初尝的情事在青涩、莽撞、粘腻下结束,纯白的床单上落了一朵血红色花朵。
况序搂着她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抱着她去浴室给她清洗,手法轻柔怜惜,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
洗完后,她穿着浴袍准卸妆。
况序同样穿着浴袍,腰间的腰带系的松松垮垮地站在她旁边勾着唇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条海豚吊坠的项链,用手勾着垂吊在她眼前。
“生日快乐,予儿。”
盛予今愣了下,忽然才想起现在已经凌晨了,今天是5月3日,她的生日。
她都忙忘了。
没想到况序记着。
况序从后给她戴上,她垂眸手指摸着海豚吊坠,海豚身上有一颗白色小水钻,光一落到上面就折射出光芒。
他俯身靠在她耳边,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喜不喜欢?”
她抿笑点点头,“喜欢。”
次卧床单沾上了初夜的痕迹,所以这一晚他们在主卧同床共枕。
晚上她躺在他的胸膛睡得很熟,早上况序先醒。
他轻轻挪走胳膊给她盖好被子先去把床单换下来放进洗衣机后就到厨房做早餐。
他单手把蛋打进平底锅里等着蛋液慢慢凝固成型再翻面,做好后盛到盘子里撒上一些黑胡椒。在旁边再放几颗小番茄和草莓。
做好后端着放到餐桌上准备去叫她起床。
这段时间他忙着毕业,本来和航空公司定好的实习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下文。
后来他再次找了几家航空公司,其中一家公司如实告诉他拒绝的原因,他才知道是世财集团的人说不能用他不然就拿不到投资。
所以前段时间为了赚钱买礼物,他只能找到外卖员的工作。
体验了才知道普通人赚钱有多难。
幸好予儿每天很忙没有发现他没有去航空公司实习,不然让她知道肯定会担心。
手机铃声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响起了,他寻着声音去次卧——
是盛予今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在想。
来电显示是:妈妈。
况序拿着手机话刚到主卧电话就挂断了。
他走过去把手机放到床头,俯身轻声在耳边叫她,“予儿…起床吃早餐。”
盛予今缓缓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张开双臂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几点了呀?”
“十点。”
“哦”
他摸了摸她后脑勺,说:“你妈妈刚给你打电话来了。”
盛予今困意消失了一半,她坐直身子况序把手机递给她,她看着未接来电心情还是很沉重。
她明明已经把家里的债给还完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母亲打来的电话还是有种被压在五指山下喘不过气的感觉。
到北城以来,她从来没有想念过她母亲,想念更多的是她父亲,有时她在想这样是不是太不孝顺或者道德上过不去,可她接到她母亲的电话就会觉得很窒息。
她面色难看地拿着手机迟迟没有拨过去。
况序可能也看出了她低落的情绪,捏了捏她的鼻尖说:“我们先去吃早餐。”
盛予今点点头,脚刚落到地上穿上鞋子,手机又响了。
她捧着手机,咬唇看着况序,“你先去,我马上过来。”
她担心母亲一些口无遮拦的骂人话会传出听筒让况序听到。她虽然告诉过况序她家里的情况不好,但她要面子,她不想被骂的时候让他听到。
况序点头出去关上了门。
她视线落到手机屏上,深呼吸后接通。
“喂,今今啊,你最近工作和学业还顺利吗?”
“嗯,怎么了?”
听到今今总觉得没好事发生。
杨玆素嘿嘿笑了两声,“没什么,妈就是想问你,还有没有钱挪我点急用。”
盛予今:“我不是把债都给你还完了吗?你还有什么急用?”
“我和朋友合伙想开个铺子,有个位置很好的铺面转让,但转让费有点贵,要二十万,你先给我。”
“我没有钱。”
杨玆素一下急起来,“怎么可能没有?我都看到你上了好几个节目了,你别给我东拉西扯的哈,老娘把你养这么大,就让你当白眼狼的?你先拿二十万给我,算我生你,你该给我的钱。”
盛予今捏着手心,无力地说:“我已经给你还过一次债了,休想我再还第二次。”
她还况序的那笔学费况序没要,钱仍然在她卡里,但她也不会给她母亲拿去赌。
她很清楚以前她母亲欠的那些钱就说是去做生意欠下的,实际是赌博欠的,她不会再拿钱让她去赌继续拖垮家里。
杨玆素:“盛予今!”
“我再说最后一次,给我二十万!”
“我说了我没有!”
她准备强行终止通话时,她母亲再一声长叹下说:“我给你说实话吧,不是去做生意的,也不止缺二十万,二十万是我差别人的利息,一共差一百二十万,现在拿不出钱那波人会去北城找你,他们黑得很,万一把你打残了怎么办?我们惹不起的。”
听到这段话,盛予今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气得发抖还是失望地颤抖了。
她不知道她母亲嘴里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让他们来找我。”
说完她摁断了电话,眼眶的眼泪不争气地含着。
“予儿……?”况序敲了敲门开门进来。
她慌张地别开头抹了下眼泪,然后若无其事抿着笑,“嗯?”
况序走过来蹲在她面前,轻缓地问,“发生什么了吗?”
她摇摇头,强忍着没说,“没有呀,一点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