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傻眼了,宁棠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清楚,可是连在一起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
梁秋瞬间慌了神,紧紧抓着宁棠的手开始解释:“我和秦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是帮过我,我很感激他,可是我绝对没有和您抢丈夫的意思我真的没有,如果您担心的话,我立刻离开海宁市。”
宁棠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难言的目光看着她,她似乎已经将话说明白了自己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宁棠声音中带上了几分无奈:“你刚刚没有听清吗?我是说我要离婚,和你和秦昶都没有一点关系。”
梁秋松开了手:“为什么呢?”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秦昶离婚,秦昶那么好的一个人。
宁棠微微一笑,笑容如同孩童一般天真:“因为我是风啊,我想要去世界的任何地方,贤妻良母是我最讨厌的”说到最后一句话宁棠明显带上了几分苦恼。
梁秋还是不理解,作为一个女人,从小到大就有人好酥她要孝顺公婆,听从丈夫,照顾小孩,可是面前的女子一言一行似乎对她以往观念做出挑战,她是那样的离经叛道,那样的瞩目。
甚至有一瞬间,梁秋对她很是羡慕。
“那么秦夫人,您舍得秦先生吗?您能舍得自己的女人吗?”梁秋涩声道。
宁棠不满意地叉腰想要小女生一样嗔怪道:“我姓宁,不要叫秦夫人,可以叫我宁小姐。”生过气以后宁棠才不急不缓说道:“我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舍不得,我女儿我肯定会带走的,谁敢和我抢。”
她的语气中带着理所当然。
不喜欢为什么要在一起呢?梁秋心中觉得困惑。
“宁小姐,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要再一起呢?您是长得那么的漂亮……”宁棠和她不一样,是有可以选择的余地。
说起这个,宁棠脸上的笑意反而消失了,就像是一朵被浇了冷水的布娃娃,整个人都湿答答不高兴。
“我爸爸有很多个孩子,他只想把我送出去联姻,如果我听他的话嫁给家世相当的人家我失去的自由就更多了,本来我和秦昶当年结婚就是互利,他看中了我身后的人脉与资源,而我急切的想要他将我带我这趟浑水,所以我们俩在一起了。”宁棠开口解释。
梁秋沉默了,没有想到她看起来这么明媚阳光的少女也有这么重的烦恼。
宁棠看了眼时间,心中缓缓焦急了起来,面前的女人沉默不语,估计还在犹豫,宁棠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看见了她耳侧的珍珠耳环,莹润的珍珠贴在玉白色的皮肤,越发冰肌玉骨。
她起了恶作剧,忽然站起俯身摘下她的耳环握在手中。
梁秋惊慌失措捂住耳朵,困惑的看着她,一双眼睛水光盈盈的,宁棠看了后都得说句人见人怜。
宁棠用手指安抚行蹭了蹭她的侧脸,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这个耳环就算是一个约定,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我再考虑要不要还给你。”
说完宁棠准备离开了,打开门,屋外的阳光瞬间从门外泼洒进来,梁秋看见了外面站着两个黑衣保镖,见宁棠出来立马将伞打开撑在了她的头顶。
她走了。
梁哭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几分钟以后像是受到刺激一半快速跑了出去,站在自己门外的围栏外,看着宁棠上了车,最后车辆慢慢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她和宁棠只见过这一面,可是宁棠给她带来的印象竟深刻到二十多年都忘不了。
她有时候也控制不住地在想,她要是活到今天又会是什么样子,定然是一样的爱美,一样的洒脱,就像是那一天的阳光,炽热到让人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秋已经哭的泪流满面,除了对于自身解释还有对那样一位女子早逝的惋惜。
秦熙眼中微有动容,拿过边上的纸巾递在了她面前,梁秋说了一句谢谢后拿着纸巾擦眼泪。
“后来呢?后来又是怎么回事?”
梁秋抿了抿唇,没有丝毫隐瞒:“后来宁小姐和秦昶离婚,她也没有再联系我,我就带着鹤屿在海宁市生活着,也许是看我过得艰难,你爸爸想要帮我,都被我回绝。”也许是怕秦熙误会,她又慌忙解释:“我和你爸爸没有见过面的,一直以来都没有,是在手机上联系的,你妈妈去世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离开的消息。”
秦熙沉默下来,她说的和宁家那几位说的完全不一样,宁家的人统一口径都是秦昶外遇,小三挑衅,宁棠难过之下去了法国,飞机才出现了问题。
到底谁是真?谁是假啊。她应该相信谁。
秦熙抿着唇:“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梁秋想要叫住她,却不知为何没有开口,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梁秋接通,颓丧的语气消失不见,只余下满满的开心:“鹤屿……”
秦熙回到房间,累极了一般躺在床上。
床软绵绵的,像是睡在了棉花之上,秦熙睁大着眼睛,看着顶上的天花板,思绪正以狂风暴雨般在脑海中极速整理。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既然是宁棠飞机出事的话,那应该会有新闻啊,一架飞机这么多人遇事怎么可能不会有新闻。
秦熙赶紧起身坐到了自己书桌面前,打开电脑就开始搜索有关那一年飞机出事的新闻。
没有,什么欧没有。
网页是一片空白,秦熙又打电话给了宁家的一位老管家,他算是宁老爷子的得力助手,平时也是他在照顾宁老爷子,还是能够信任的。
秦熙打电话过去,对面很快就接通了,三言两语说清楚情况。
老管家一愣:“小姐,宁老姐当年坐的是私人飞机,并非某家公司的客机。”
秦熙心头一震,拨云见日般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的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