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少卿无奈地笑,“不必了。”
赵洵则于一旁低声自语:“废话真多,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暂居几日,切。”
却不知游少卿听的一清二楚,眼见的被撞了一下手臂,赵洵才缓过神来,“公子……”
“时间不早了,你和他们去看看吧。”游少卿靠近赵洵,在他身旁低语道:“无误后,回府衙寻我。”
于是赵洵先一步出了府衙,和两个他认为废事一定不少的人一起。游少卿则将府衙的每一处都走了个遍,最后出了府衙。
出府衙时已尽黄昏,太阳渐落山头,橙黄的明月出露,远边的河水汩汩不绝涓涓长流,近看街上行人来往不绝,吆喝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一派祥和。
卯时过半,天已然擦黑。游少卿立于闭着的府衙门前,负手看远处灯火阑珊,却见一位女子掩面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而后在看到有人朝游少卿走去后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离去时一条粉色的帕子还掉落至地。
游少卿轻轻一笑。
此时赵洵刚好至他跟前,便问道:“公子为何笑得这样开心?”
“今晚有一出戏,邀你共赏,要与不要?”游少卿一手搭上他的肩,笑言。
赵洵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哈?”接着,他瞧见自家温文尔雅的公子朝一方走去,撩袖弯身拾起一条粉色的帕子,还给他看。
“你看,看戏的条件有了。”
“公子,这都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还掉到这地上,脏啊。”赵洵追上前去,满脸写着不可置信——我家公子怎么会捡地上来路不明的脏东西?!他从前连掉到地上的花儿都不稀罕!怎么会捡这方帕子!?
游少卿笑着将它拍拍,而后收入别在腰间,先一步向前走去,“走吧,吃晚膳去,顺便看看戏。”
赵洵虽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跟上,说了一些关于张显与其弟张明的事情。
“公子,张显家安然无事,就是穷了些,可以说家徒四壁。”
“嗯,知道了,以后给他涨点俸禄。”
“另外,”赵洵凑近游少卿,小声说道:“属下出门后躲在张明的卧房后,听见他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账本’?乱七八糟的,听也听不清。”
“自言自语,账本?”
“是。他还说什么‘恩人别怪我’。”
“恩人”,赵洵在心里又念了几遍这两个字。突然间,他想起什么,猛地一拳砸在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心上,“噢!公子,该不是就是您吧?!下午您方才救了他们兄弟俩,是他们的恩人啊,他们还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来着!”
游少卿思索一番,道:“有可能。”
赵洵一听,提声道:“他们怎么可以!怎么能!真是狼心狗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游少卿却只莞尔一笑,问他:“你觉得,他们有什么能比得过我?”
赵洵沉吟,“才华……错错错,决计不可能!”
“武力……也不可能!”
“财力?更不可能!”
…………
游少卿见赵洵真的是一副很认真思考的样子,觉得好笑,“或许他们比得过我的地方,是比我更熟悉这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赵洵终于回过神来,拍手叫好,“对!他们只有这一点比得上公子,其他的通通不如公子!样样不如公子!”
“公子是天底下最完美的!”
游少卿低头轻笑出声,“赵洵,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
赵洵回复以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