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眠捡起来,摸摸,闻闻,有酒味,还有腥土味,他大着胆子在傅燕同身后说:“怎么扔了呀,你不喜欢吗,还是你更喜欢真人?”
傅燕同在浴室门口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眉头微蹩,带着威严:“祝以眠,你忘了我上回怎么说的?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别真招我揍你。”
祝以眠缩了缩肩膀,把手背到背后,扯着手中触感良好的领带,瞅着他呐呐道:“如果你打断我的腿,就要一辈子照顾我,我觉得挺划算的呢。”
傅燕同闭上眼睛,胸膛起伏两下,扭身进了浴室,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门,并反锁。
祝以眠被摔门声吓得闭上眼睛,两秒后慢慢睁开,两步走过去,隔着朦胧的玻璃门看了看,看不到任何东西,嘟囔道:“哥哥,你好凶啊。”
水声响起,祝以眠听了一会儿,把领带揣进兜里,做贼似的溜去了厨房,熬了一碗醒酒汤。
做好后,他把醒酒汤倒进碗里,加入春日绵绵药,用汤匙不断搅拌着,并在心里默念哥哥对不起,我卑劣不堪,我馋你身子,我是万恶的同性恋,我对不起你,可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变成坏人我也愿意。
傅燕同洗完澡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客厅走去,他渴了一夜,想倒杯水喝。
目标出现,就是现在,祝以眠已经在客厅恭候着他,捧着醒酒汤,表情十分乖顺的,贴心的递到他面前:“哥哥,我煮了醒酒汤,你喝一点吗?喝了,好睡觉。”
傅燕同不疑有他,只要祝以眠不强行用嘴喂他就行,伸手接过来喝了,喝得一滴不剩,然后又开始下逐客令:“回去吧,以后不要在这里过夜。”
祝以眠看着空空的碗,又看看他暂时没有异样的冰山脸,心里打着鼓,身体比脑子先动,凑过去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委屈地说:“那你以后是不是要留别人在这里过夜?”
祝以眠的身体很柔软,像块有体温的绵糕,傅燕同一旦被他拥抱,就经常需要调集起全身的控制力,去抵挡这具身体对他所形成的吸引,自前些天对祝以眠做了糟糕的事情后,他午夜梦回都在食髓知味,今天早上祝以眠敲开他的门,含羞带怯的给他送生日礼物时,他很想不管不顾的把祝以眠拽进他的房间里,狠狠亲吻他,贯。穿他。
可是不能,他不能毁了祝以眠。
所以他现在也需要克制,他将祝以眠拎开,对祝以眠说:“我留谁过夜,都不关你的事,祝以眠,你听话一点,去喜欢别人,不要喜欢我。”
“不,”祝以眠咬着嘴唇,仰头注视着他的眼睛,固执地说,“我只喜欢你,从前,现在,以后,都只喜欢你。”
明明洗了冷水澡,身体却还是很热,头也越发晕了,好似酒精席卷重来,傅燕同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和清醒,说:“我说过,我不喜欢男人,以后......以后也只会和女人谈恋爱,结婚,生孩子,你喜欢我没有用。眠眠,你只是一时误入了歧途,把对我的依赖,错当成了喜欢。”
“不是的,”祝以眠瞧见他的脸庞开始迅速泛红,呼吸也越来越不稳,就知道药效起作用了,祝以眠很紧张,但依旧主动,把傅燕同拉到沙发上一同坐下,紧紧握着他的手,对他说,“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能区分亲情和爱情,哥哥,你还记得我初一那年偷偷跟踪你的事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你一直牵着我的手带我回家,从那时起,我就对你动心,做梦都想成为你的男朋友。”
祝以眠感到傅燕同的手微微紧了紧,面向着他的眼睛,脸庞,脖子都变得酒红,眼神添了不加掩饰的复杂意味,好像为此动容,又不得不加以克制。
“我真的喜欢你,哥哥,”祝以眠继续表白,他倾身靠近傅燕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近在咫尺的,迷恋的亲吻他的脸,带着微微的酸涩哽咽,“不要女朋友,不要结婚,只要眠眠,可以吗?”
傅燕同想将他推开,但是手上的力气忽然变得很软,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一种无名的火,开始在他身体四处游走,不一会儿,他整个人发烧了一般胀痛了起来,显得饥渴难耐。
很不对劲,回来时酒劲已然解了大半,头脑甚至刚刚还很清晰,现在却忽然间变成这样,很渴,很热,很想纾解,为什么?
“祝以眠。”他低哑的喊,落在脸上的,柔软的亲吻,使痒意蔓延到每一处神经末梢,勾起不可名状的杂念,他抖着手,用力捉住祝以眠脖颈,压抑着怒气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好像是,春药......”祝以眠第一次干这种事,不免心慌,他眼眶泛红,眼里水汽蔓延,抱着傅燕同不肯撒手,主动去亲他的嘴唇,抖着身体,颤巍巍道,“哥,你哪里难受吗?”
傅燕同真是眼前一黑,愤怒地推开他,却难以抵挡体内积聚的火苗,热汗满身,捂着青筋毕现的太阳穴道:“不要亲我,祝以眠,你给我下药,你是不是疯了?”
“对不起,”祝以眠无措的道歉,泪眼朦胧的伸手去扯他的浴袍,脸色绯红道,“哥哥,我帮你......”
傅燕同怒不可遏,挥开他的手,身体不稳地站起来,指着他喘息道:“滚,马上给我滚!”
一再的抗拒让祝以眠伤心不已,他抽泣了一会儿,却是不走,而是坐在沙发上,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傅燕同只看一眼,都觉得滔天火热,偏偏,祝以眠还贴上来,一副势必要献/身于他的模样,梨花带雨道:“我滚了,等着你去找别人吗?不可能,傅燕同,我就躺在这,你今天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做出这等荒诞事来,以前乖巧听话的祝以眠去哪了?
傅燕同根本来不及思考,他被愤怒和春日眠眠药蚕食了理智,想抓住祝以眠丢出去,走到一半,祝以眠扒住了两米高的屏风隔断架,整个架子被他们一扒一扯弄得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就朝他们倒了下来,上面的书本,摆件,花瓶,全都砸在了他们身上,祝以眠被傅燕同护在怀里,吓得哇哇大哭,场面一时间无法收拾。
傅燕同眉头狠狠一抽,将压在他们身上的偌大的架子费力推开,避开碎了一地的花瓶瓦片,将祝以眠从事发地抱回客厅,查看他的伤势。
祝以眠被花瓶砸到了后脑,没出血,就是肿了,晕乎乎的哭。傅燕同也被架子狠狠哐了一下前额,看着祝以眠哭,脑子也发晕,并且很无语。两人坐在沙发上,都缓了一会儿,傅燕同是缓不过来了,他被下了春药,只会越来越晕,并想抓住祝以眠来一顿狠操,理智没能撑到祝以眠缓过来。
祝以眠哭了五分钟,发现傅燕同已经半躺在沙发上,陷入被春药折磨的半昏迷状态中,浴袍大敞,春光乍现,抬手咬着自己的虎口,呼吸万般急促。
“哥哥,”祝以眠咽了咽口水,抓住时机,呜呜咽咽的趴到他身上,拉下他的手掌,送上自己的唇亲密触碰,伸出舌尖舔//吮他干燥的唇,“我不痛了,我们做吧。”
傅燕同残存的理智被消灭,只觉得祝以眠湿润的舌尖是燃眉的解药,能浇灭他那满身熊熊燃烧的火苗,当即抬手按住祝以眠的后脑勺,反客为主用力亲吻祝以眠,没一会儿就将祝以眠的嘴唇咬破。
唇间炙热缠绵,呼吸是火灾现场的热风,席卷冰山火海,呼啸之间,冰山系数融化,火海愈演愈烈。
傅燕同将祝以眠压在身//下,眼睛血一般红,叼着祝以眠的嘴唇恶狠狠道:“祝以眠,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走不走?”
祝以眠被哥哥亲,只知道喜欢,心里无所畏惧,手掌点火一般轻轻探入,柔软掌心扣住了他宽阔紧实的脊背,纤细指尖缓缓抓陷进他温度滚烫的肌肤中,低低轻喘:“不走,哥哥,求你,睡睡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