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楠决定转换思路,用某红色软件评论提出的一个做法——那就是装作一个刚刚回来的狩猎者。
“诶呀,好累。”苏茉楠一手扶住墙,背部向前弯去,另一边装着小零食的塑料袋顺着她的指尖“啪”的一声掉在地面上。
苏茉楠装作要跪倒在地面上的动作:“我要累晕了。”
不到三秒,那一只被藏在沙发下的拖鞋整整齐齐地摆在她的脚边,米粥坐在旁边担忧地看着她。
“谢谢米粥。”苏茉楠摸了两下米粥的头,心里了开了花。
但是戏还是要做全,苏茉楠套上拖鞋,装作瘸了一条腿的样子跳到沙发上,米粥在后面不声不响地跟着。
苏茉楠看着米粥那副安安静静的小样子有些歉意,知道它是当真了。
“米粥,我好了。”苏茉楠站起来走了两步,看米粥还是呆愣在原地乖乖地看着她,她又绕着茶几小跑了一圈。
苏茉楠停在米粥面前:“我真的没事。”
下一秒,米粥突然腾空跃到她怀里,苏茉楠稳稳接住它,一人一猫顺势往后躺进沙发。
苏茉楠把米粥挤在角落,米粥被挤成一个白团子,一人一猫相互对视。
“米粥想不想我?”苏茉楠大声问道。
“喵——”米粥从她的臂弯探出头来,一直往她的脖子上凑。
“好啦好啦,米粥。”苏茉楠笑着拍了拍米粥的身子,往脖子凑是它表达想念的一种方式。
米粥却不罢休,毛茸茸的小脑袋闷闷不乐地埋在苏茉楠的下巴,硬是不抬起来。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给全世界最最最可爱的米粥带了小零食。”
苏茉楠顺着习惯摸了摸米粥的脑袋,只是指腹碰到耳尖的时候手停顿了一秒。
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摸纪凌洲耳朵时的手感,也和现在一样,跟云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反抗,就这么乖乖地让她摸。
可这能一样吗?
苏茉楠突然羞愤地把脸埋在沙发,恨不得大锤三下。
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经不住诱惑,就直接上手了呢?
而且签了合同以后,这些都会变成她的义务。
要是到时候她像摸米粥一样摸入迷了怎么办?
米粥“喵喵”叫了两声,控诉苏茉楠摸它脑袋摸到一半又不摸的行为。
苏茉楠看向这个罪魁祸首,这个罪魁祸首还挺委屈,喵喵叫的声音还大了几分贝。
苏茉楠连忙道歉:“我的错,我的错。”
关于那个契约书上的内容,要什么时候开始履行呢?
只能说走一步再看一步了。
第二天清晨,苏茉楠跟小猫告别,她要去赶最早的那趟地铁。
米粥依依不舍地送她都门口,乖巧地晃了晃一边脚算是和她告别。
苏茉楠一步三回头:“晚上见了米粥,今天晚上有好吃的,可以期待一下。”
苏茉楠关了门,被出来晨练的张姨叫住。
这边住的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大多数人都恋旧,不愿意搬走。
附近新建了一个公园,很多早起的老人都喜欢到那里晨练,不过张姨是唯一一个不喜欢去哪个公园的人,照她的话来说她要看店,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想随波逐流,她要做一个独一无二的人。
这不,晨练落了单的她又是个话痨,早上起来逮着人就想唠嗑。
“张姨,我要赶地铁。”苏茉楠的心像在煎锅上的蚂蚁,但对于张姨,她又有点不好拒绝。
“没事没事。”张姨摆摆手,:“我一边陪你去地铁站,一边跟你唠嗑。”
“那等会有人来买东西怎么办。”苏茉楠担忧地看向后面还亮着灯的超市。
张姨直接拽着苏茉楠往地铁站的方向走:“诶呀,这么早,也没人来买东西的,想拿就送给他呗。”
“……也行。”苏茉楠被迫夹着往前走,:“张姨,您想跟我唠嗑些什么?”
平常也没见张姨这么坚持要跟她唠嗑,而且还是个大早上。
张姨布满皱纹的手挥舞起来,那叫一个兴奋:“我跟你讲,我那个在外打拼的小儿子终于要回来了。”
这几年和张姨唠嗑,苏茉楠多少也是知道张姨家的情况。
张姨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从小到大成绩好品格好,就没怎么让人操心,毕业后在市中心找了份好工作,周末还经常抽空回来探望张姨。
而小儿子呢,简直就是一个反面教材,抽烟喝酒拉结小弟可没少干,尽干一些不让人省心的事,某天晚上和张姨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这么多年都音信全无。
有人说好像在厂里见过他,也有人说好像在朋友的朋友家见过他。
张姨不放弃每个可能找到他的机会,但每次都是失望落空。
所以这会听张姨说她心心念念的小儿子要回来了,苏茉楠真的是由衷地为她高兴。
“他说他现在跟的老板可好了,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张姨脸上浮现着笑意,:“感觉现在还挺出息的。”
苏茉楠跟着应和:“一个人在外面打拼,能做到这样真的很不错。”
“是呀。”张姨一脸欣慰,随后拉住苏茉楠的手。
“不过你以后可有新邻居啦。我儿子昨天晚上打电话告诉我,说他老板暂时住在这边,要他帮找房子 。但我儿子找的房子出了点问题,我就说要不让他们老板暂时来这边住,房子收拾收拾也挺干净的。”
“这不巧了吗?前天老季被她女儿接走了,房租正好到期,就这么空出来了,现在搬进来正正好。”
苏茉楠点头表示赞同:“听起来感觉很不错。”
“是呀是呀,就当是给当面感谢那个老板了了,感谢他把我儿子从歧途上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