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是若司政你说她被陷害,就能够证明她是清白的。”
面具下的仪晷没有如往日般被若扶风的情绪所影响,语气平淡又坚定地反驳了若扶风的话,“若司政现在有空去为梅队辩解,倒不如看看自己接下去将会面对什么。”
仪晷说完,竟是直接越过了若扶风朝着她们的初始点走。
若扶风望着仪晷那挺直的背影,心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有了些猜测却又觉得那样的可能性并不大。于是暂时性遏制着这猜测,与仪晷保持数步之遥地跟在她身后走着。
直至走到一个入口处,仪晷才停下脚步,侧过身往后退了一步,给稍慢自己几步的若扶风让出了些位置,待若扶风来到她身旁,仪晷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若司政,请你用刚才的那支黄字签解开入口的封印。”
那支黄字签一直被若扶风捏在手里,听见仪晷说的话,若扶风又将手里的黄字签捏了捏。然后才慢悠悠地抬起手,垂眼瞅了眼那支黄字签,倒也没有质疑仪晷的话,只是顺着仪晷的话问道:“要在哪里解锁?”
仪晷在面具后微挑了一下眉,没有回答若扶风的话而是将视线从若扶风的脸上转移到了自己做请的手上。若扶风会意,顺着仪晷所指的方向看清,仪晷指尖所指之处正好是一个类似钥匙孔的方位。
若扶风故作恍然大悟道:“啊,抱歉。我刚才没有看见。”
“没关系,那就有劳若司政了。”仪晷说话间,又往边上让了让,方便若扶风径直上前。
看着仪晷退后的那个动作,若扶风若有所思地微挑眉梢。倒也不是对于仪晷主动退至一旁的行为感到意外,而是仪晷这看似是知晓自己不喜与她有所亲近,实则看上去更像是仪晷不利于和若扶风过于接近。
不过,这两者从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不同。若扶风也只当在昴辖区的那段时间相处,让仪晷收敛了些主动亲近人的习惯,至少在自己面前是如此。这对若扶风而言,也算是件不错的事情。
若扶风目不斜视地走到那钥匙孔的方位,将手中的黄字签对着那钥匙孔刺了进去:“往右还是往左?”
“松手,它会自动解锁。”
仪晷平淡的话语自面具后传来,这平淡的语气令若扶风忍不住想起一人。眼角余光忍不住多瞧了眼仪晷,可又想到眼前之人与梅拾酒的关系,当即又将那心思消灭,心中自我劝慰道:“如果她真是梅拾酒,依照我们两人之间的标记,我应当很容易就能感应到才是。可自打这仪晷出现后,我只感觉到仪晷身上那令我感到不适的感觉,丝毫没有感受到拾酒身上的气息。”
若扶风依照仪晷的说法松开了手,那支黄字签如仪晷所言,便自动旋转起来,钥匙孔周边就显现出一张八卦文字图,靠近钥匙孔的内圈伴随着左转两圈,靠外的单数圈就开始缓慢顺时针旋转。随后,那黄字签又朝右转了三圈,双数圈就逆时针地快速旋转。
只听到轰隆隆地一声,原本空无一物的入口处竟是出现了一个光圈入口,光圈内五光十色,绚丽夺目。可光圈那一头到底是个什么环境,若扶风一无所知,这也令她不敢轻举妄动。若扶风没有说话,只是回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仪晷。
仪晷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淡然地瞧了她一眼,轻笑一声带着三分调侃道:“原来,若司政也有害怕的时候。”言毕,也不给若扶风反驳的机会,就迈着长腿径直走入了光圈。
被仪晷调侃,若扶风自然是不乐意的。她轻咬朱唇,小声嘀咕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我进去后就直接把入口关闭,我当然得等你进去之后再说喽。”
若扶风说话的同时,脚步已经跟上了仪晷走入了这光圈。若扶风先是感到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得她双眼生疼,她的双眸暂时无法适应,若扶风心中暗道不好。
岂料,先她进入光圈的仪晷将一副护目眼镜给她戴上:“若司政,你这能看透人心的双眸可不适用这个环境,还是将这个戴上。在出去之前可千万别摘下,否则你出去之前双眸可就不能视物。”
明明嘴里说的算是关心若扶风的话,可若扶风在仪晷的话语里丝毫没有感到任何与关心相关的语气。
在仪晷的手移开之际,若扶风抬手扶了扶这护目镜,旋即睁开双眼,瞬间就觉得双眼舒适不少:“仪晷,别以为到了你熟悉的地盘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哦?”仪晷轻笑一声,伸手就要去触碰若扶风刚扶正的护目镜,“既然若司政不服我的安排,那也就不需要这护目镜了吧。”
若扶风条件性反射地朝旁连退数步,思思捍卫住自己的护目镜。恶狠狠地瞪了眼仪晷:“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