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在跟苏母相处的时候已经忘了自己之前跟于嘉年还有一个车库见面的约定了,她看了一眼手表,想着户口本的事情,她有些犹豫地问苏母:“妈,你介意多一个儿子吗,人傻钱多还特抠的那种。”
“你这疯丫头说什么胡话呢。”苏母心里高兴,也没计较,只是嗔了苏溪一眼。
苏溪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自己跟于嘉年的事情跟家里人说,她送苏母回去的时候到保险柜里拿了户口本,跟户口本放在一起的还有苏父苏母的结婚证,苏溪有些不受控制地拿起了那个大红本本,翻开一看,苏父苏母二人靠在一起,笑得很甜。
苏溪有些怔住了,她又想起于嘉年和霞姐都说过的那句话,结婚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却是你最早想到的,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
苏溪摸着结婚证的一角突然觉得有些烫手,她飞快地将户口本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后重新锁上了那个保险柜。
她听着自己忍不住鼓噪的心跳声,似乎在问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有点点喜欢他?
“绝!不!可!能!”苏溪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反驳道,她快步走出书房,就听苏母问:“要不要让司机送你回去?”
司机!对了,于嘉年还在车库等她会合吧?!
“不用了,我经纪人会安排人来接我。”
“好好好,你有安排的话,我就不打乱你的计划啦。”苏母在旋梯上冲着苏溪挥了挥手,苏溪也挥了挥手,苏溪又一次离开了家,但这一次,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了。
——
于嘉年在车库里等了苏溪很久,他甚至还觉得是苏溪嫌他去得太久了,先走了。
于嘉年就一个人坐在车里,家不想回,公司不想去,他现在连开车都觉得无趣。
他趴在方向盘上,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自己母亲说的那些话,那些语气,这些话就像是锋利的碎玻璃一样,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里,他习惯性地筑起一个厚厚的外壳开始自我调节和自我疏解,他的世界里不会有别人,甚至……连他的家人都不会有。
他只要缩在自己的车里就会得到一些错觉的微弱的温暖,他蜷缩着,封闭着,直到苏溪敲了敲他的车窗——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