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乐美又对着哈利笑了一下,邀请他去自己的办公室略坐坐。尽管感到尴尬,哈利还是点头答应,然后坐在沙发中小口小口喝茶。
他不免又想起了在冥想盆中看到的斯内普教授的记忆以及那场大战中最后的片段;他平静地告诉了里德尔:邓布利多自己选择了死亡的方式,在死前几个月就选择了,和那个认为是你仆人的人共同安排好了一切。斯内普是邓布利多的人,从早在你开始追捕我母亲那时候起。
他甚至还想把‘斯内普的守护神是一头牝鹿、他几乎爱了我母亲一辈子,从他们孩提时代就开始了’这件事也一口气说出来,然而一想到自己才目睹过那个突然出现的绿裙子女人哭着喂给斯内普药剂,那些话就变得格外生涩、难以脱出口。他最终没有说出来,因此在大战后得知斯内普果然性命无虞的消息时才后知后觉地庆幸自己没说太多。
莎乐美放下茶杯的声音打断了哈利的回忆,她略过了寒暄直接从结论开始说起,“波特先生,我知道你想找他说什么,但是感谢或道歉就都不必了,西弗勒斯并不想听,但他其实心里清楚。”
这让哈利也下意识地放下杯子,“我只是……还想了解一些别的事情。”
“关于你母亲吗?”
哈利犹豫了一下,又坦然地点点头。
“按理这话不该我说。你母亲对他很重要且有深远影响,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彻底结束了,沉湎于过去毫无意义,尤其是西弗勒斯。”
然后他们都露出释然的微笑,哈利起身告辞,“下次再见,我的朋友们也在等我。”
当莎乐美终于进入储藏室时,西弗勒斯早已投身于工作中;于是她依旧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看书,这种日常相处模式总是格外自然。他们偶尔也会抬起头注视对方,仿佛桌子对面的存在是一簇明媚温暖的火焰。
夕阳之前,西弗勒斯终于放下了那一摞羊皮纸,问莎乐美在看什么。
“一些关于炼金术的内容。不过我也可以回家再看。”
他拉住了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