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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献给伊卡洛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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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似乎没有开始多久,也似乎是永不止息的,一阵接着一阵的爆鸣声伴随着破碎的墙体坠落沉痛,像《战舰波将金号》中最著名的黑白片段,永远绕不开的敖德萨阶梯。有几道咒语击中了大理石楼顶,火光与碎石四下飞溅。原本灯火通明、巍然矗立的城堡现在一片昏暗颓败、垂死挣扎,弥漫的尘烟令人窒息。

莎乐美下意识地挥杖挡了一下,突然看到脖颈间挂着的小瓶子暗暗透出光亮。她将它抓在手里,瓶口靠近眼睛,完整的瓶芯没有出现,它的光芒也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像鬼火。莎乐美猜想是因战争而起的人心中的绝望更多的缘故。

她不知道死亡或绝望是否就是所谓的“无法破坏的魔法,无法预知的魔法,无法封印的魔法。”

她无暇思考太久。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西弗勒斯,她看见他远处的身影使用着一些并不高明的、明显不符合他个人水平的、只能致人昏迷的咒语,甚至偶尔痛击“自己人”。

是的,她想她终于得以确认,里德尔把祭品选错了,然而这个结果偏偏是她最不能接受的,这意味着她甚至无法想象他经历过什么。

然后她看到卢修斯来到西弗勒斯身边说了几句话——他的头发乱糟糟的不再用黑色缎带扎起,一侧眼眶肿胀发紫,从未有过的狼狈——又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膀。西弗勒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再次施展了飞行咒去往城堡的反方向。

她从塔楼跃下,靠近地面时才使用减震咒。她脱下那件灰色斗篷随手烧掉,她要穿漂亮的绿裙子出现在西弗勒斯面前。

然而莎乐美很快就发现追寻西弗勒斯的身影并不是一件易事,在乱糟糟到处飞魔咒的前提下她很难集中视线,而他又偏偏越来越远。她理解每一个人都想早点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的心情,她知道每一个人都很急,但是他们应该停下来让她先急。

她决定为自己选择两个倒霉鬼。

在那些与她距离较近的人中,她发现了曾经偷偷窃笑的两个食死徒中的一个,于是举起魔杖对准他,念出一个自被她发明出来后也甚少有场合使用的、她最自鸣得意的咒语,“anémoneos”(由法文中的银莲花和骨头os组成)

魔杖尖端散发出一些微弱的蓝光,被击中的人起初不会感到任何痛觉,只是轻飘飘地倒下去,他甚至会误以为自己被一个魔法微弱的人使用击退咒偷袭从而恼羞成怒,但在他想用语言或魔法反击的前一秒,他会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动了,他的胸骨或脊骨会扭曲变形,直到刺破血肉、生长而出,在无限的洁白中染上的大朵大朵的嫣红血迹,像一簇花开时节的戈维娜。他的身体会像蛞蝓一样在地上蠕动着向前快速爬行。

她又如法炮制了另一个。他们所过之处回荡着骨头摩擦大理石地板的森然的擦擦声,像冬夜的风吹痛'永恒的斯坦威尔'干瘦的枯枝。

周遭的人都沉默了,这样一番古怪又猎奇的足够恶心的景象无差别地刺激着人们的神经,让他们挥舞魔杖的手腕停顿片刻。

莎乐美快速穿梭在林立的人群中——地面满是鲜红或暗红的血迹,间或堆放着一具具失去生命、已经凝固或凝结的尸体;当然,也有一些人身负重伤、躺在那里正在咽气或正等着咽气。他们之中有一些是她曾经的同学,甚至还有一些更年轻的在校生。因此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混战再度开启时,没有人会踩到他们。同时她也很担心污血混合着汗液溅到她漂亮的鞋面上。

她终于走出了城堡的范围,四下无人,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她喝下了第一瓶福灵剂,她需要获得一些直觉或灵感。

紧接着她就看到不远处的三个身影气喘吁吁地、毫不犹豫地冲向了打人柳,那棵大树数十年如一日地甩打着鞭子般的枝条。他们使用魔法让那棵树安静下来,然后扭动着身子爬进隐藏在树根底下的泥土隧道。

直觉说,跟上他们。

莎乐美的眉毛皱起来,我不要,脏死了。

但她还是那样做了,她趁着枝条重新恢复活力前钻了进去,里面比她想象中的更逼仄,她只能匍匐向前,这简直是令人感到吃力且难以忍受的。直到隧道尽头透出亮光,她进入那间摇摇欲坠的破败老屋,立刻站起来仔仔细细地使用清洁咒并重新整理已经松散的发鬓。然后她脱掉高跟鞋,以防践踏到腐坏的木板发出声音。

她的目光透过破箱子之间狭小的缝隙盯着西弗勒斯。

里德尔也在里面了,他们双方都举起了魔杖。然后莎乐美听到了血液喷溅的声音。

莎乐美知道自己应该按照原定方案找个藏身之所,里德尔不会有耐心亲自看着西弗勒斯咽气,因此只要他一离开,她就可以立刻跑到西弗勒斯身边给他同时灌下补血剂和另一瓶福灵剂然后迅速带着他一走了之,再也不会有比这更妥帖的措施。

但是凭什么?他凭什么自以为可以挑选祭品呢?她想让他的祭礼更失败一点,这个疯狂的想法把她自己也吓到了。

但她依然对着缝隙举起魔杖,混淆咒是不会起太大作用的,那就用中枢切断好了,她十分擅长。福灵剂当然不建议她这样做,因为她很有可能被发现然后被轻而易举杀死,恐惧之下她浑身发凉几乎握不住魔杖……这也没什么,又一瓶福灵剂和欣欢剂混着喝下去,举起魔杖,“cervelle couper”……(法语中的脑髓和切割/冲淡)

西弗勒斯通过她的记忆看到她正伏在地上溺水般地喘息,但仔细观察又会发现她表现出来的并非痛苦。她的眼神是淡漠的不屑、诠释着“某人或某个咒语也不过如此”,嘴角却因自我欣赏而扬起漂亮的弧度,她在那种庞大无声的自得中片刻沉迷。

西弗勒斯不想再看下去。

“你比我想象中更不顾惜自己的安危。”

莎乐美不接他的话,反而松开他的手腕,“现在你应该更能看清我?”

西弗勒斯没有放任她要将自己的手从他身旁移开,他用手指缠住她的手指,拇指摩挲她的手背,一圈圈轻轻打转,“无疑。”

“那么,对我有什么新的见解吗?”

“你在感觉到无力时会变得像任性的孩子,会做出更加极端、危险且不顾一切的事情来寻求满足和感到舒适。至于旁人会怎样看待你的行为,这见仁见智。”

她对他的答案不能更满意。是的,只有你总是能明白我。因为你有力量,拥有仁赋,能够透过我面纱后面,不顾岁月如此漠然地践淋,看见我灵魂的真实面目。

但她故意噘着嘴不承认,“我觉得才没有。

“噢,你知道我是正确的。”

“这没什么不好。”莎乐美使用了一种明显的玩笑语气,眼睛弯弯的。但西弗勒斯没有笑,只是垂着眼睛观察她,他知道她是认真的,因为她的嘴角没有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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