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文子韬懂赖昌明的意思,这深圳有头有脸的人,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他们要打好关系,才能继续傲游在灰水里。
可他这衣服怎么回事,赖昌明叫住文子韬,“是谁把水泼你身上了?”
“我马上换身衣服再出发。”文子韬没回答而是解决问题。
赖昌明叹了口气,“又是那个逆子干的事?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跟赖远星的父子关系时常让他感到头疼,想不通自己双手乌黑儿子怎么能一尘不染,叫他收手别搞走私往正经生意上走。
这才在深圳大范围内搞投资,想要证明给他看正经路子也能来财,可是被黑水沾染过的人想上岸不仅难,还忍受不了来财的缓慢速度,想当初一晚上就能挣上万,现在却用半年时间才能挣到万。
当即大手一挥停止所有项目,那声势浩大的马场直接售卖,还查出赖远星投资的多比项目,通通都被售卖股份或者撤出投资,用这种强硬手段控制着唯一亲儿子。
有了大股东派下来的店长,这店里的风水就有所改变,先是长龙对人家马首是瞻,再带上新来的小宋一起,有种要架空高月香这个老板身份。
不过这也算是好事一桩,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清有些人的底色,省的以后出事过来讲人情,她会不好意思拒绝熟人的请求。
婵娟:“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人。”
笙意:“小宋又不是那边派下来的人,他怎么也颠不清乱站队。”
南妹:“他可能吃亏在年纪小,是人是狗还分不清。”
四个女人心领神会,互瞧一眼就笑了,大家说的都是实话,谁说女人就不会团结,她看她们就团结得很,一点都不比那几个男的差。
夕阳的余晖下今天的生意即将结束,高月香约好跟好运来公司的人见面,约在了一家茶餐厅里见面显得她有诚意,不管生意谈没谈成但请客吃饭不含糊。
她人才刚坐下,就有一小伙迎上来,“你好,你就是联系我们的高女士?”
高月香跟他握手,“我就是,咱坐下谈。”
看样子年纪轻轻应该是出来跑业务的销售,她也是无疑中发现深圳还有这种公司,“你们公司引进的所有产品我能看看吗?”
小伙打开黑包取出备好的单子递给高月香,“姐您看看您需要哪些,我们公司才成立不久,为了冲业绩有打折活动。”
这个时期有很多兴起的跨国公司,专门引进海外各种商品,能开拓我国人民群众的认知,也能为国家发展起到冲击。
高月香翻看着有不少洗浴能用上的产品,“这三个品我都先各来一份,你算一下需要付多少钱,”她先买些回去做试验。
小伙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感觉这女人很豪爽,毕竟能一张口就说肯定要的人很少,“您确定吗?”他不可思议的问出来,“这款是法国的盐浴,那款是日本的泡澡球,还有瑞士的精油。”认真介绍完她看上的产品开始算价格,“原价算下来两百,但我们有打折,下来是一百八。”
“我要了。”高月香掏出钱。
小伙马上接过,“你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产品,我们公司离着不远。”
“那一起去吧,我顺道回家。”
高月香看着好运来的牌子,在它楼下拦了辆车到公交站,上车前意外看到有家卖杏肉的铺子,特意买了两包才坐上车,而她这些举动都被记录下来。
柯国安站在方念慈家里客厅,他本来是不打算参与人家家事,但有人汇报来说是文子韬去过后,方明远才闹得全家鸡犬不宁。
方念慈被她爸气的躲上楼哭,柯国安把要注意的事同她略讲一二,“还是尽量稳住你爸,别让他再去红楼消费,就是他在闹腾也不能胡来。”
方念慈抹掉眼角的泪,“他是个老顽固压根不听,就知道在红楼里醉生梦死,真是他们下迷魂汤了勾着去。”
“有可能是真迷魂汤,他们手里的脏东西,据统计不在少数。”
“也就是我妈死的早,要是她在才不会这样。”方念慈恨红楼恨的牙痒痒,那地方夜夜笙歌不停歇,上次她闯进去大闹一场时,可是看清了里面有不少熟面孔,几乎囊括了深圳大部分有头有脸的。
“把钱继续捏在手里,他说什么你都别给。”柯国安明白她的处境。
而楼下方明远的声音此起彼伏,“念慈你这个不孝女,怎么能捏住我挣的钱,还不让我花一分?”
方念慈只觉得脸上更无光,她低着头对柯国安说:“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专程过来调解。”
柯国安神色淡然道,“不用道歉,能拦住伯父是在做好事,不能等他同流合污了在救。因为你不只是他女儿,也是家族出版社的继承人,这社会的舆论需要传播正能量。”
泪花充盈在眼眶中,方念慈能记一辈子,柯国安对自己的好,“改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一定要同我讲,我必定拿出所有诚意去完成。”
柯国安一时想到很多,“会有这么一天,把走私一网打尽,就是登你们日报头条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