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离夜身为初生血族，愈合能力没有帕尼那么强，现在的他要愈合帕尼给他的伤口，需要一段时间。范离夜咬牙忍下疼痛，抬手击向帕尼的肩膀，帕尼立刻抽出手一跃而起躲开他的攻击，落在不远处。

范离夜受伤，范吉恩立刻跑了出来，变成人形挡在他的面前，对着帕尼露出了獠牙。范离夜心里一惊，他们之间的斗争，不是范吉恩可以承受住的。他立刻拉着范吉恩护在了身后，轻声道：“去躲着，不要出来，你在这里我会分心。”

听到范离夜的话，范吉恩也自知自己的能力不足，后退远离了战场。

帕尼笑了笑，不再收敛速度，开始对范离夜快速进攻。还未等范离夜反应过来，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初生敌不过始祖一脉，他无法跟上帕尼的速度。血液很快染红了洁白的教堂服，让此刻的范离夜更显一丝妖艳。

范离夜来不及愈合一个伤口，下一个伤口很快便出现了，血液流失过多，他不禁感到脱力，眼前有些模糊了起来。他在一年前被帕尼同化，在一年后才成为吸血鬼，这期间他从未进食过血液。

再这么下去，他会败，会被帕尼带走。

似乎认为范离夜已经无法反抗了，帕尼停下了进攻，带着笑容缓缓走向他：“我的小先生，跟我走吧。”

范离夜咬牙盯着帕尼，抬起了左手，张口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尖牙刺入肌肤。帕尼的笑容瞬间消失，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范离夜在吸食自己的血液。

那副布满血液的脆弱身体，那副不屈的模样，那坚毅的眼神。

啊…他果然是完美的…

帕尼的脸上露出了病态的笑容，看着范离夜脸上逐渐出现了“E”的印记。

他不是找不到食物为了活下去才吸食自己的血液，他是为了反抗，为了战胜他。

这样的小先生，才是他的小先生。

如此完美，如此美丽。

就连那丑陋的印记，都无法摧毁他的美丽。

他从D级初生，降为了E级低等，谁又能将此评判为降低，而不是提升呢？

帕尼病态的狂笑着，他大声笑着：“这才是我的小先生！”

看着仿佛发疯了一般的帕尼，范离夜松开嘴垂下手臂，一直以来他都是饿着肚子，就在刚刚吸食了自己的血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不过小先生竟然能忍受自己如同腐臭食物的血液，实属让我大吃一惊呢。”帕尼收起了笑容，缓缓接近着范离夜。吸血鬼吸食自己的血液并不会觉得有多好喝，反而会觉得很恶心，难以下咽。

范离夜皱了皱眉头，他并没有觉得他的血液很恶心，只是如同喝水一样平淡无味。

范离夜警惕着，他现在浑身都是帕尼留下的伤口，如果他不这么做，帕尼就会带走虚弱的他。他不会跟帕尼走，至少现在不会。

得到了缓和的范离夜，盯着缓缓靠近他的帕尼，他并未直接做出动作，等着帕尼靠近他。帕尼现在放松了警惕，走到了范离夜面前，伸手想要去触碰他。

范离夜瞥了一眼并未动，等到即将触碰到他时，抬手快速划过帕尼的脖子。一瞬间，血液立刻喷涌而出，帕尼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会等他这个时候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