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尼一愣，他没想到平时淡漠的范离夜这时反而笑了起来，一时有些无法回答。

他是物品吗？毫无疑问并不是。

他把他当做了那些所谓的完美艺术品吗？

他不允许他身上有瑕疵吗，会因为有了瑕疵而将他扔掉吗？

帕尼看着对方的眼睛，那双眼睛一直拥有的纯净与坚毅是无论对方处于什么地步，都无法磨灭的。

他是坚韧的，他与那些所谓的物品不一样。

他难道没有瑕疵吗，那惹眼的印记，不该拥有的心软，那些都是瑕疵。

帕尼忽然沉思了起来，如果他一直坚韧的小先生有天卸下了防备，在他怀里哭了起来，他会觉得对方不完美吗，会觉得失去了他拥有的最完美的东西吗？

帕尼完全无法想象到范离夜会在他怀里，只能想象到对方给他脑袋掰断的场景。

“当然不是了，小先生。”帕尼思索了很久才回答，“你是最完美的，与那些东西根本不值得一比。与他们相比，只是在拉低你的身份。”

范离夜不想与帕尼在继续这个话题，一直拿完美在衡量他，已经说明了答案。在血族领域里，他没有住所，目前看来住在帕尼的住所里是个好选择，帕尼也不会对他做什么，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现在的他还太弱，无法去找吸血鬼王，比不过始祖一脉的任何人。他需要变强，需要增长自己的实力，为此，他可以小小的利用一下帕尼。

帕尼对他的态度看起来算是言听计从好言相待，甚至可以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程度。如果想要变强，可以让帕尼帮助他一下。

“格雷戈里。”范离夜开口了，“我需要吉恩和我一起住。”

范离夜的首先选择是范吉恩，而且也可以试探一下帕尼是否是真的对他言听计从的程度。范吉恩和帕尼不对付，可谓是互相不爽的程度。如果连这个都答应了，剩下的，大概就能都同意。

“当然可以。”帕尼虽有不满，但对于范离夜的要求他还是会顺从，“只要小先生高兴就好。”

这下，范离夜能确认帕尼对他算是比较宽容了，于是道：“我想要变强，你能…帮我吗？”

对于向帕尼提出请求，范离夜还是有些别扭，相比他的别扭，帕尼反而有些惊喜。他立刻道：“当然可以，虽然在我这里小先生完全可以不用变强，我能保护好你，但独立强大的小先生才是真正的小先生。”

“想要变强，首先需要让自己的血液纯净起来，目前你的血液杂质太多，我会帮你。”帕尼很快说出了想法，“你也可以与我的管家对抗练练手，他是纯血种，没有始祖一脉那么强，对于小先生来说刚刚好。等你的血液足够纯净后，我会找来与我交好的始祖来与你训练，这样我也放心。”

范离夜点了点头，没想到帕尼很快同意了他，还这么快的说出了办法。帕尼笑了笑，他很乐意帮助范离夜，仿佛对方在依靠他一样，令人愉悦无比。

“目前小先生需要做的是好好休息，先养伤，其次是进食，我会等小先生准备好，为你安排最好的血仆。”帕尼笑了笑，伸手牵起范离夜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