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就是有点心疼，这也不行吗？”帕尼委屈道，“我只是关心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不等范离夜说什么，范吉恩立刻开口了：“你搁这假惺惺干什么呢！”

帕尼看向了范吉恩，他不能对范吉恩做什么，对于范离夜来说，这只小猫更重要。想到这里，帕尼觉得更难受了，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凭什么啊，到底凭什么。他做的这些都一文不值是吗，都惹人讨厌吗？

好难受。

帕尼咬紧了牙关，他觉得浑身难受极了，内心不知道是一股什么样的感觉，让他觉得极度难受。他想要缓解这种感觉，却越来越难受起来。

“小先生今天好好休息吧，我先离开了。”帕尼很快说完很快离开了，在此刻他并不想待在范离夜身边，待在他的身边只会越来越难受。

“格雷…”帕尼走的很快，范离夜刚出声他的身影就已经消失了。

对方的脸色并不好，他回想到刚刚所说的话，他说话太过了吗？

“主人。”范吉恩扶住范离夜的手臂，一字一顿道，“不要管他。”

“…”范离夜皱了皱眉，“我…”

“主人。”范吉恩严肃道，“不要忘了，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主人或许会疑惑我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帕尼，我看过主人挣扎痛苦的模样，看过主人咬牙落泪的模样。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他好过。主人心软，可我不会，我永远不会。”

“吉恩…”范离夜看向范吉恩，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人说过我就是你，那么我会为你承担所有的恨。主人可以以美好接待所有，我不能，我会记得所有让你痛苦的事，我会恨着他们，我会永远记着。”范吉恩说的很慢，他的声音轻而缓慢，“因为我是黑猫，是人类那边所说的污秽，我不会有那些美好的想法，我会恨着所有伤害主人的人。”

“如果没有帕尼，主人不会成为吸血鬼，不会痛苦那么久，不会被迫接受人血，逼迫自己接受转变，也不会为了变强断手。”范吉恩低头轻轻将额头抵在范离夜的额头上，缓缓说着，“主人，请你不要怨恨我…”

范离夜愣了愣，叹了口气：“吉恩，不要想太多，我不会怨恨你的，我怎么会恨我自己。”

“我好幸运…能够碰到主人。”范吉恩轻轻说着，“我没有他们那么强的能力，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好了，不要想这么多，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乖乖的。”范离夜远离了范吉恩的额头，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变成人之后想的会这么多吗？”

“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是猫也是。”范吉恩接受了范离夜的动作，轻轻喵了一声。

“…好奇怪。”范离夜道，“这副模样猫叫，不太习惯。”

听到这话，范吉恩变成黑猫跳到范离夜的肩膀上软软叫了一声：“主人好好休息，今天应该会有点累吧。”

“还好，不过休息一下吧，手臂有点疼。”范离夜揉了揉范吉恩的脑袋，将他抱在怀里走回了房间。

虽说是休息，但他不会去睡觉，今天说错了话，他不太想见到小少爷，万一对方会因为那句话生气对他做什么呢？

保险起见，最近一段期间，他还是不要睡觉了，等到对方忘记这件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