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茗明心中一暖,她明白太后是真心关爱自己。她笑着说道:“祖母,您放心吧,我不是因为受伤的事心里不痛快。我只是觉得,身为皇家公主,应该为国家和百姓做些什么。这段时间我日日抄写佛经,就希望佛祖保佑我们溪国昌盛。”
太后眉头舒展,轻轻拍了拍从茗明的手,说道:“明儿,你有这份心固然是好,可你毕竟身体欠佳,总是要等身体好了再做这些事情。万万不可太累过犹不及”
“”祖母放心,我日后定会注意的。”十多岁的从茗明像个小孩一样趴在太后膝上,孺糯的小手轻轻握着太后的手。
太后满意地笑了笑:“不过,你也莫要总是把自己关在宫中。适当的时候,也要出去走走,露露脸。”
从茗明乖巧地点头:“是,祖母,明儿都听您的。”
从茗明走后不久,太后想了个法子。毕竟溪国皇室子嗣不丰,从茗明虽然才十岁却是皇帝的长女,而太子也是皇后所出,才三岁左右,还是个小孩儿。从茗明她爹又是个痴情种,不愿再娶其他妻妾,所以后宫倒也安静。
为了自己家孙女的名声,也为了皇室的脸面。太后让嬷嬷悄悄散播公主为国祈福,足不出门的仁善之名。她心想,这样一来,既能为公主博得一个好名声,又能让众人淡化当日蹴鞠之事的影响,对公主多些敬重和关爱。
日子一天天过去,从茗明“仁善”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宫廷,乃至京城。众人皆道这位郡主心善至极,连踩到蚂蚁都要伤心半天,是个不折不扣的“瓷娃娃”。
从茗明也乐得配合,每日也会抽出一些时间做做女红,看看诗词,在众人面前展现出一副温婉善良的模样。但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她便会来到后殿的花园,继续自己的修炼。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茗明的武技日益精进。她可以无需依靠灵力变能够轻松地跃上高墙,挥出的剑风能够斩断粗壮的树枝。内力与灵力的相辅相成,让她的修为进步越来越快,她从武道里悟出更多的原理,如果说修仙讲究心法,那武技就是心随所动的技法,两者合一,威力大增。
从茗明心想,前世要是她能这般修炼,只怕不出五招就能将离言踩在脚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可惜,前世种种俱已烟消云散,从茗明修为增长后,内视丹田,发现这股随之而来的黑气如同蛛丝一般,安安静静的附在经脉之间,半点动静都无。哪怕自己的修为暴涨,这股黑气仍旧安然自若的待着。
从茗明想不通也不去管它了,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的。
这一切都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悄然发生。
每一个夜晚,在月光的映照下,她的身影在花丛中舞动,一招一式虽然简单却似乎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从茗明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强大,虽然说修炼的都是基础的武技,但是对内力的基础是非常牢固的,也许再过不久,她就能将皇城周围那道监视的气息给屏蔽掉。
由于晚上练功时间太长,从茗明白天经常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这也让服侍她的宫女们更加觉得自己家公主就是个瓷娃娃,半点冷风都吹不得。
有一次深夜,从茗明用灵力隔空拿水喝的时候不小心把果盘打翻在地。惊得宫女们闻声赶来,她不得不迅速坐到椅子上,装出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宫女关切地问道。
从茗明暗暗吐了口气,假装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模样,抚着心口,轻喘着气说:“我……我只是做了噩梦,惊到了。”
宫女们连忙将她扶回床上,一边还念叨着:“公主可要小心,您这身子刚好没多久。可经不起再折腾。”
从茗明被宫女们紧张的担心暖了一下,心中暗笑,安慰着说:“本宫知道了,让你们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