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所到之处,试图驱散那如恶魔般肆虐的春药毒性。这春药毒性极为霸道,如盘踞在兰溪南体内的恶兽,不断地冲击着从茗明的灵力。
“这毒药竟这般厉害?”从茗明前世并没接触过这样厉害的春药,只能先将这毒性逼到一处,用灵力裹住,将毒性暂时隔离。
“看来只有等去护国寺后,请教一下方丈才能对症下药了”
……
马车还在疾驰,这时,车里的兰溪南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意识还在混沌与清醒的边缘徘徊。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从茗明,只觉得那身影柔美而又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就像明月在他身边一样。
“明月,明月?”平日里威风凛凛,杀人不见血的大将军,此时声音弱小如蚊子一般。
从茗明见兰溪南醒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道:“将军,你感觉怎么样……”
话还未说完,兰溪南在药力的驱使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一把将从茗明拥入怀中。
这熟悉的气息,如闪电一般一下戳进了兰溪南的心里,这就是他的明月,错不了!
他的动作急切而又带着几分茫然,全然没了往日的沉稳。
从茗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刚要开口询问,却感觉兰溪南温热的嘴唇已然印上了自己的。
那一瞬间,从茗明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兰溪南,脸颊瞬间变得绯红。
兰溪南的亲吻热烈而又慌乱,仿佛是在追寻着某种慰藉。从茗明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以及那因药力而紊乱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兰溪南似乎才稍稍恢复了一丝清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猛地松开了从茗明。
“公……公主?对……对不起……”兰溪南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与无措。
但他心里却越发肯定眼前的公主正是明月!
此时的他,终于清醒了些,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么唐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茗明脸颊滚烫,慌乱地别过头去,心中既羞涩又有些嗔怒。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心跳,轻声说道:“罢了,你是被药力影响,我……本宫不怪你。”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她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一抹温热似乎还残留在上面,让她的心跳久久无法平息。
前世她虽然早早定下未婚夫,但是一心向道,一丝亲昵的动作都未曾有过。
兰溪南的脸庞因刚刚的冲动和残留药力而涨得通红,心中既愧疚又满是疑惑。心中那呼之欲出的问题如打鼓般,不停的催促他开口。
片刻,他望着从茗明,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犹豫片刻后,声音略带颤抖地开口问道:“公主,我……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不是明月?”
从茗明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脸上的羞涩瞬间被惊讶取代。
她微微睁大双眼,看着兰溪南,仿佛在确认他话语中的真实意图。
沉默了一瞬,从茗明轻声反问:“将军为何突然这么问?明月又是谁?”
“明月,你就别在骗我了。”兰溪南望着从茗明,目光中满是笃定。
兰溪南眼中闪过回忆的光芒,娓娓道来:“第一次起疑,是在那刺客突袭之时,你抛出的符纸。那符纸所化出的火焰、风刃与雷电,威力惊人且灵动异常,每一道符纸的运转轨迹和灵力波动都极为独特。”
虽然我不知道这符纸的原理是什么,但这跟明月赠与我的符纸有异曲同工之处,其蕴含的灵力温和却又刚猛,能根据使用者的心意变幻出不同形态,伤人于无形。
当时我虽身处战场,却仍对那符纸的独特灵力印记印象深刻。”
从茗明嘴巴一翘,依旧没有松口:“那也不一定是我,可能是同门师姐呢?”
兰溪南笑了笑,接着说道:“后来,我仔细回想那些符纸的细节。符纸边缘有着若有若无的花纹,看似普通,实则是一种古老的符文印记,我曾在明月绘制符纸时偶然见过。这符文印记鲜有人知,它能增强符纸的稳定性和灵力传导,寻常符师根本不知晓,更不会运用。”
从茗明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兰溪南竟如此细心,连这等细微之处都记得。但她还是强装镇定,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认定我是明月。”
说着,兰溪南的目光缓缓落在从茗明的手上,他轻轻伸出手,握住从茗明的手,将她手心上那颗痣展露出来,眼神中满是深情与笃定,“而这颗痣,就是铁证。
数日前明月为我解毒,我无意看到她手心上有颗痣。这么多年,我从未忘记。如今看到你手上同样位置的痣,我便再无怀疑。
从你施展符纸的那一刻起,那些记忆中的细节就不断涌现,再加上这颗痣,我知道,你就是明月,就是溪国的公主从茗明。”
兰溪南深情地回望着从茗明,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消失,车厢内仿佛飘满了粉色的泡泡,弥漫着温馨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