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土的那天,赵文青跑过去观看,在空旷的草坪上捡到了这株小苗。
征求沈诵兰的意见后,高高兴兴地带着这棵小苗,朝蒋延庆的房间跑去。
那时候,蒋延庆大一。周五上午一节课,下午没课。蒋平国在电话中下令,让他没事就回家陪即将放假的赵文青玩。
相差七岁。小学生和大学生,思想阅历的不同,哪还能玩到一块儿。
只不过这年头,小的总爱缠着大的玩,蒋延庆原本和朋友约好的泰山之行,因为赵文青这个小拖油瓶而被迫取消。
“哥哥!”
赵文青跑到蒋延庆的房间,对方正靠在躺椅上,在玩PlayStation推出的游戏。
听见声,有点儿头疼。手柄并未离开手,只是稍微分了点注意力到她的身上。
“小祖宗,又怎么了?”
“自己去玩好不好?”他懒懒掀了掀眼皮,“哥哥现在很忙,没空。等晚上,再带你去街上转转,买你爱吃、爱玩的东西。”
“好吗?”
“哥哥,”赵文青赖着不走,“妈妈说,我可以来找你的。我知道你不想和我一块儿玩,所以也不勉强你。不过,今天是植树节,老师给我们布置了一个种树的任务。”
“我刚在院子里捡来了一棵山桃树苗。但是我不会,你能帮我把它种在我卧室外面吗?这样,我就可以见证它的成长啦。”
“要是你答应我的话,”她竖起三根手指头,“我对天发誓,保证不再来骚扰哥哥你了。”
“真的假的?”蒋延庆挑眉,“不太相信。”
“哥哥。”
“哥哥!”
赵文青软磨硬泡,蒋延庆无奈之下,手中这盘游戏还没结束,手柄便扔去了一旁。直起身,接过她手中的山桃苗。
“行,种在你屋外。这样,每年你长大一岁,它也就跟着长大一岁。”18岁的蒋延庆,身高已经窜到186了,轻而易举地从后拎起她的衣领,“算是见证你的成长。”
“不过帮你可以,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对于这个小屁孩,他算是怕了。讨饶道,“妹妹啊。以后哥哥帮你把你的同学带到咱们家,以后呢你没事的时候,就不可以再来烦我了。”
“可不可以?”
“哥哥。”赵文青脸肌紧绷、泫然欲泣,“你是讨厌我了吗?”
“好了好了,”他扶额,手指点了点赵文青饱满的额头,实在拿她没辙,“不是要种树,走吧。”
就这样,那一棵瘦弱的山桃苗,和人一样,在经过28年的时间,慢慢步入成熟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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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青闭着眼,年少青涩的回忆,此刻像是一盏茶。
初尝微苦,细细品下来,难免觉得还不错。嘴角不自觉抿起一点儿弧度。
“我还什么都没问,你就说不记得了。”蒋延庆抽出手指,上面润泽、湿亮,“怎么这么不可信呢?”
脑海的意识原本正在涣散。骤然停掉的节拍,让她在处于快感巅峰的临门一脚时,硬生生被拽了回来。
蒋延庆见状,笑了声。
尽管知道赵文青的不满,以及不好受,也没再因为心疼而去满足。
他说:“阿青,你已经很久没喊过我了。”
“蒋延庆。”
“不对。”他缓缓坐直身体,宽阔厚实的脊背靠在床头。最终因为不忍,还是将手指放了进去,慢条斯理挺动着,替她延长快感,“重来。”
“延庆。”
“不对。”
赵文青脸颊臊红,“老公。”
“虽然叫得很动听,”蒋延庆用尚且干净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尾炸开花,“可还是不对。”
“阿青,你知道的。”
赵文青沉默。从前过往,随着山桃花再一次飘落,尽数涌入脑中。
早前只是简单的称谓,在这一刻变得难为情起来。
她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而他一次次的否定,无疑于是证实。
“哥哥。”
赵文青急促地喘了一声。手抚上他的脸,语气愤愤,“蒋延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趣味?”
“哪有。”
“阿青,你从前不就喜欢跟在我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地叫吗?”
蒋延庆抽出手指,将自己送进赵文青的身体。身体的契合,让彼此都不由倒抽一口气。
他缓过那阵。
手指揩掉她因刺激而流下的生理泪水。盯着她的脸,语气无奈,“那时候赶都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