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谢绎身形矫健的靠过来,只匆匆看了她一眼,抓住她的肩,就把她整个人往后面的沈疏方向一扔,“沈疏,带他们先走!”
沈疏慢一步跟过来,还没应声,就被迎头砸了两“巨物”。
然后只见他往后一退,砸过来的“巨物”堪堪擦着他砸在了地上。
沉闷的声响里夹着一声清晰地抽气声。
这位女性本就带伤,前一分钟才从恍惚里醒神,转头就又被伤上加伤。
这一扔几乎给她扔了个眼冒金星。
宛如脑震荡的晕眩中她控制不住地闪过了一个念头:他娘的,谢绎这货到底是来救她还是想谋杀她!
嗅着空气里由淡转浓且浓得有些浓郁过头的血腥气,沈疏皱起眉,低头看向了掉在他脚边的“巨物”们,目露嫌弃,不是很想听谢绎的话。
他漠然地盯着脚边两个半死不活的人看了几秒,然后抬头看向了前方。
这是他第二次旁观谢绎单打独斗了,第一次是在丰江区污染源点的时候。
谢绎的近战技术很利落,基本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有偶尔无法接近目标的时候,他才会尝试迂回的假动作,眉宇间还会很不耐烦。
只要但凡能靠近,他手里利器就会第一时间直指目标的弱点。
沈疏眯了眯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之前他们对练那段时间,好几次谢绎掐住他的脖子,或轻或重。
他不由自主地轻轻嘶了声,手指蜷缩了下。
前方,谢绎正和那庞然大物纠缠的难舍难分。
于是也没看到沈疏那不靠谱的混蛋玩意,不仅没接着人,也没带着人走,而是在和本不该在他脚边的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然后像个门神似得杵在后面盯着他,脑子里还在回忆往昔。
和已经眼冒金星的那位女性不同,谢绎既没有碍手碍脚的累赘,身上也没带伤。
他动作敏捷,一开始就在庞然巨怪的攻击之下不断躲闪突袭,硬是没让这东西近身分毫。
不过同样,他也没能有机会完全近身。
这东西身上的钙质外骨骼就像是一副严密坚硬的盔甲,他几次突袭,都没能造成真正实质性伤害,无论是枪弹还是深渊也没能破开。
于是谢绎果断改变了策略。
直接迎着几条粗大荆棘肉串,以力借力,角度刁钻的从那些交织的缝隙里钻过去,然后直接落在了这东西的背部。
淡紫色的钙质外骨骼上全是盾牌结构的纹路,从外面看,能清楚地看见深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