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祝希惯用的伎俩。
别人或许会觉得被这样对待很屈辱,但是对于贺昶来说,祝希的巴掌和糖一样甜。
所以无论怎样,都是他赚了。
他对这样入室抢劫一样的行为没有任何异议,甚至下楼去给她买一次性内裤,只是看着收银台旁边的避/孕/套时,还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下午他们用完了一整盒。
是祝希带来的,放在装衣服的盒子里。
事情突发之际他无心思考,收拾的时候却醍醐灌顶。贺昶蓦地反应过来她是有所预谋。
考虑到这一点,贺昶在买单的时候顺手又拿了一盒。
不过他没有放进袋子里,而是偷偷藏在口袋里。
他不确定祝希接下来要怎么样,但是贺昶希望这件事情不要被除了祝希意愿以外的因素而阻挠。
他到家的时候祝希还窝在那里,在玩他的switch,听到开门声,她扭头说了句“你回来了”。
那个瞬间贺昶真的很想跟她求婚,可惜他还没有买戒指。
他只买了套。
就像祝希只是想睡他,而不是想和他在一起一样。
贺昶只要做满足她需求的事情就可以。
他是这样认为的。
于是只能假装冷静地“嗯”了一声,在她的要求下帮她把这一局打完,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贺昶在游戏结束以后搬了一个枕头到冯轲的房间里。
祝希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他从隔壁卧室出来,见里面铺好了床,她抿抿唇什么也没说。
贺昶连看都不敢看她,只瞄见她有些收紧的下巴,误以为祝希是在为他没有乖乖坐在那里帮她玩游戏而生气。
但是当着她的面贺昶做不到离开,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厚着脸皮和她睡到一起。
他没解释什么,回到房间拿了衣服去洗澡。
祝希坐在床上看他。
他头皮发麻。
在浴室里他又撸/了一次。
出来的时候他发现祝希还没关门,她开着台灯趴在床上玩手机。
见他站在外面,她下了床,把他拉了进来。
贺昶的头发还在滴水,眼看着祝希似乎是要把他往床上带,他为了不弄湿床单,将将在床沿停住。
祝希抬头,眼神明亮:“我要跟你一起睡。”
不知道是不是他理解的那种睡,贺昶不敢问,只说:“我先吹头发。”
在外面用吹风机的时候他庆幸自己买了套,但是怎么把它带进房间里成了一个大问题。
然而等他想出办法,祝希已经钻进被子睡着了。
他这才明白自己会错了意,可是却变得更兴奋。
她的“一起”原来指的是“依偎”,这比上床要亲昵很多很多。
贺昶轻轻掀开被子,躺下去。
他没舍得关灯,撑着头看了祝希的睡颜好久。
这一天像梦一样,充斥着各种色彩。明黄是他们身体融合的证明,粉红是他心里被风掀起的一阵阵泡沫,纯白是他们挨靠在一起的夜晚。
贺昶好害怕这道彩虹会在白昼来临后消失,他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站在阳台上吹冷风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兔子轰炸一样的信息在一众动态里尤为突出,贺昶粗略浏览了一下,只回复了“你见到祝希没”这个问题。
见到了。
而且是很不一样、很疯狂的祝希。
贺昶没有在这个寂静的时间段里自寻烦恼,他把脑子里所有的疑惑和苦涩全都丢了出去,不让那些坏情绪影响到他即将结束的美梦。
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说。
人生里有过这么一天,他要知足。
贺昶很快折返回房间里,躺回祝希身边。
她睡姿没变过,依旧是面对着他。
贺昶看得心动,没忍住往她额头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