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天高云淡,不像会下雨的样子,林枭背对着苏羽把柴火放下、摊开靠在院子的篱笆上晾晒。
闻言也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身都不转过来,也不知道那几根柴火他要摸多久。
“枭哥,你还在生气吗?”苏羽见他一直在摆弄那几根柴火,忍不住问。
“没有。”这次林枭倒是答得很快。
苏羽:“那你怎么都不看我。”
林枭:“……”
你笑那么好看,我敢看吗?万一忍不住怎么办,你以为我喜欢去砍柴吗?还不是为了发泄精力才去的,而你一笑,感觉今天一天都白忙活了。
苏羽进厨房去看饭好了没有,林枭才转过身,在苏羽刚才洗过手的水槽里洗干净手,完了又打一桶冰冷的井水来洗了把脸,才稍微让自己冷静下来,把 柴刀拿进厨房放。
饭煮好后,苏羽又清炒了一个白菜,晚上的菜就是卤猪头肉和清炒白菜,这在农家来已算很丰盛,大部分家庭平时就一个炒素菜,只有过年过节才会买肉吃。
还有更穷一点的人家,素菜直接煮汤,放点盐就算好的,油都没有。
这两天他们家因杀猪吃得比较好,不过自他与林枭成亲以来,就天天吃肉,不知道枭哥是照顾自己,还是他原来也是这样。
这钱哗啦啦的流出去,还是得赶紧赚钱啊!!!
第二天天还没亮,苏羽就爬起来,为了能赶快做好饼子拿去县里卖,他洗漱和早餐都顾不上,起锅、烧水,林枭也起来帮他看火,他洗了手就把昨天剥干净的栗子放锅里,大火蒸两刻钟就完全熟透。
趁这个时间,另一个灶架锅煮一锅白粥,配上昨晚没吃完的猪头肉,就是一顿简单的早饭。
把需要花时间的准备好后,两人才去洗漱。
没一会儿,栗子蒸熟了,倒在一个大盆里,加入糖和油,用面仗捣碎栗子,然后把他分成鸡蛋大小的一团,这些栗子捏了有一百二十个。
然后开始揉面,做两种面,一个水油皮,一个油酥,苏羽调好油和面的比例,林枭来揉,都做好后,包入栗子团,收好口,再压成饼状。
平时炒菜的锅,刷上油,放入面饼,煎至两面金,饼体鼓起,边缘没有生面,基本就熟透了。
他刚煎好一锅,石钰跟梁文文又一起过来洗衣服了,时间正正好,请他们都来尝一尝。
刚出锅的热乎乎的饼子,又甜又香又酥,石钰和梁文文都表示他们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吃完栗子饼,两人边洗衣服边跟苏羽闲聊。
“阿羽,你跟林楠的夫郎是不是一个村的?”因他们一个在厨房,一个在院外,故石钰说话比平时大声了点,反正附近没其他人,不会怕别人听去。
苏羽在包馅捏饼,一时没反应过来:“林楠是谁?”
林枭烙第二锅饼:“是。”又对苏羽道,“就那个你们村的,他夫君叫林楠。”
苏羽:“哦,怎么了。”
石钰:“他刚才见我,问我去那洗衣服,我说来你家,他就说和你一个村的,可不可以跟着一起来。我想着他要来应该问你,而不是问我,就没答应。”
苏羽还没来得及说话,林枭道:“嗯,以后就说我不让他来。”
石钰疑惑:“啊~你们是有什么过节吗?”
苏羽怕林枭说出什么觊觎不觊觎的,赶紧道:“没有,以前在我们村时,跟他就聊不到一块,他要来,我怕气氛尴尬。”
石钰表示理解,他跟他家婆和嫂子就是聊不到一块。
梁文文家在村中间,村长家隔壁,门前有个大大的晒坪,收稻谷时村民会拿到那边晾晒,平时就空闲着,村里人经常去那边聚着聊八卦。
说完了这事,石钰又问梁文文:“昨晚村里一阵吵闹,发生什么事了?”他孩子还小,晚上得给孩子洗漱哄孩子睡觉,外面吵翻天也没空出去看。
梁文文:“还不是我家隔壁的王大婶,她说有人进她家菜园偷菜,但不知道是谁偷,她自己在家骂骂咧咧一阵,还是没消气,又去隔壁几家门口骂,也来我家门口骂了,但没人理她,她就去村长家闹,要村长帮她抓小偷。”
王大婶是村里有名的泼妇,五十多岁的人了,脾气暴躁又爱耍无赖,村里那些同辈都不愿跟她来往,她们这些年轻夫郎媳妇的,看到她基本都绕着走,就怕被她一个看不顺眼就赖上。
如果说村民对林枭是害怕不敢招惹,那对她就是厌恶,不想招惹上她这个大-麻烦。
“假的吧,几颗白菜,谁会去偷啊?”石钰分析道,村里基本家家都有菜园,谁家都不会少几颗菜吃,主要也是王大婶那个性子,她说的话没多少人相信。
当然也有特殊的,比如林枭家之前就没有种菜。
梁文文:“他去村长家撒泼,让村长一定要找出那个小偷,赔她菜,看她骂那架势,好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