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知道而已,并不是说要保管枭哥的钱的意思。
林枭:“本来娶夫郎回来就是管家的。”
苏羽翻旧账:“可你以前不是不乐意嘛?”
林枭吊儿郎当地道:“以前啊,我怕某个胆小鬼怕我,然后趁我睡着把钱卷跑了。”
“我才不会。”他就算再怕枭哥,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林枭:“嗯,我现在知道了。”
宜山县算是一个比较富裕的县城,来往商人较多,马还是比较容易买到的,就是马车要买现成的,都是别人用过旧的,林枭嫌弃,非要买个新的,只能定做,还要过几天才得。
买好了马,林枭把苏羽抱到马上,他牵着马走。
刚走一会,苏羽就觉得有点凉,深秋的天气,走路自然会身体散热,但坐马上,人是不动的,就很容易着凉。
林枭把苏羽带道成衣店,苏羽以为林枭要买衣服:“枭哥,不用买了,给那个薄被给我就行。”
林枭手上抱着的薄被是昨天林枭抱苏羽来时包的,现在刚好能用上。
林枭嫌弃道:“去买个披风,这被子太丑,配不我刚买的马?”
苏羽:“……”
枭哥,你是认真的吗?
停了一会,林枭才笑着说:“当然,更配不上我这么好看的夫郎。”
苏羽很想咆哮,哪有人嫌自己家被子丑的。
买了一个天蓝色的领子带着洁白兔毛披风,又花了三十两银子,苏羽心都要滴血了,但他拗不过林枭。
突然觉得枭哥刚才的提议挺好的,以后他管着钱,再也不能让枭哥这样大手大脚的花了。
苏羽气嘟嘟的从成衣店出来,林枭给他戴好披风,把他抱上马,打趣道:“别气了,等下路人还以为你是被我抢回去做压寨夫人所以才不高兴的,这样有损我名声,我以后上街都没法抬头做人。”
“我才不信,枭哥你脸皮那么厚,那在乎别人说什么。”什么混话都说得出口的人,他才不信他会因为别人的议论而抬不起头。
林枭:“你知道我脸皮有多厚,你量过。”
苏羽不想理他。
林枭自顾自说:“哦,我想起来了,你用嘴巴咬过,嗯,这也算是一种量了。”
林枭声音不小,周围人都看了过来,苏羽脸瞬间变红,低着头把自己埋进披风理。
出了成衣店,林枭又带着苏羽去去买了饼干、糖、酒、肉,每样两份,作为梁文文和橙子的谢礼,这才走回村去。
虽然有马,但林枭也不记急着赶路,让马慢悠悠的走,只要不让苏羽累着,多慢都没关系。
到村里的时候,村民见林枭牵着马,苏羽坐上面,想议论又不敢,眼神互相对视,心思不言而喻:林枭怎么变有钱了。
毕竟在村里,稍微有钱的,买的都是牛,牛能耕地又能拉车,马就只能拉车,吃得还不比牛少。
刚进村没一会,就有两个孩子拦住林枭的去路,一边瑟瑟发抖又不愿让开:“大…大哥。”
林枭看都不看他们:“让开。”
声音中透露一股冷漠与压迫。
苏羽看着两个小孩没坚持一会,似乎有话说但又不敢说的样子,发现苏羽再看他们,他们向苏羽望过来,露出一副楚楚可怜样。
苏羽转开视线没说什么,林枭做事有他的道理,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故也不会替两个孩子说话。
等两孩子让开,走出了一段路之后,苏羽:“那两孩子是谁?”
林枭:“林洋、林涯。”
苏羽:“啊,你弟弟?”
苏羽之前打听林枭时,也知道一些他家的情况,他爹在他娘死后就把他赶出去了,当时他才十二岁。
而后他爹另娶了一个寡妇,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大的林洋今年九岁,小得林涯,今年六岁,想来就是刚才那两个小孩了。
苏羽和林枭成亲这么久,倒是第一次见:“他们找你有事?”
林枭事不关己道:“不知道。”
苏羽能理解林枭不想和他们家有任何关系的心情,他只是有点好奇:“那他们以前找过你吗?”
林枭直言:“从来没有。”
他爹把他赶出家门十年,从来没找过他,路上相见也当不认识。
苏羽想了一会:“会不会发生了什么?”
无论他们家发生什么事,林枭都不关心:“那都不关我们的事。”
苏羽:“枭哥,你会不会恨你爹。”
林枭:“不恨。”只不过也没其他感觉,就当是陌生人罢了。
各人过各人的日子,那有那么多精力去分给不在乎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