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熠将陈旭尧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他多么想杀了眼前人,只是他不能!
“陛下,这是何副将拼死保下的,家父的尸首!”
“正如何副将所言,家父不是死于乱箭穿心!而是死于毒杀!并且家父,早在农历四月初一的前一日就已经被毒害!”
其中有士兵惊呼道“怎么可能?!四月初一黄昏时,我们都见过林墨将军屠杀身边的人。”
林知熠问他“那前一日,你们可有人见过家父出入房门?!!”
那士兵回想了一番,随后缓缓摇头“没有,四月初一前一日,我等就已经未见林墨将军出入过房门,邢统领说林将军思女心切,急火攻心,生了病,还请了当地的巫医前去诊病,等再见林将军时已经是四月初一黄昏时刻!那时林将军满脸发青,似是野兽一般发狂,见人就杀!也正是那时莽邦的暗卫杀进了驿站!”
“所以期间,进出家父卧房的人,除了邢无名就是那巫医!是不是?!”林知熠追问!
“是!”那士兵回答。
林知熠对邢无名步步紧逼“你在四月初一前一日,就借故支开何副将,只因那一日,你就已经往我父亲食物中投毒!而我父亲从不对自己人设防,他也从没有想过会死在自己的手下!”
“可真是好推算!可四月初一时,你父亲还活生生出现在众人面前,不是吗?!!”邢无名握紧手中的刀,眼神都变得锋利。
“那我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林知熠从义庄神像后面,薅出一个人。
“这个人,眼熟吗?!”林知熠问邢无名。
邢无名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林知熠手中的那个人,就是走马驿站的那个巫医,邢无名本想用完那巫医,直接将他杀了,只是那巫医很是警觉,在邢无名杀他时,朝邢无名撒了一把药粉,才逃脱。
邢无名找了他很久,没想到偏让林知熠找到了。
那巫医被捆得死死的,嘴里还塞了纱布,此时被林知熠薅着,好似一头活脱的猪。
其中眼尖的士兵,喊道“这就是那日进林将军房中的巫医!”
一切到位,林知熠将那巫医扔在地上,开始解谜“家父林墨骁勇善战,是莽邦一族眼中的死敌,想杀他的人数不胜数,你邢无名在到驿站时,就开始悄悄散播,家父林墨身受重伤,将死的信息,莽邦一族得到这样的消息暗潮涌动,你也深知何副将在,你很难得手,所以将他支开,你在四月初一前一日就毒死了我父亲,并找巫医使用巫术往我父亲天堂穴钉入钢钉,好让我父亲还像个傀儡一样能被驱动!而你又悄悄支开何副将手下看守边塞的士兵,让莽邦有机会可趁,最后形成了我父亲通敌叛国的局面!”
“为什么那群士兵见我父亲时,觉得他面色铁青,形同走兽,只因那时入夏,天气逐渐炎热,人死后身上难免出现尸斑,而他能身中数箭还屹立不倒,那是因为他早就没了气息,更不会有人的痛感!”
“又为什么,我父亲的尸身放在义庄四年都不腐坏,只因为你给我父亲下得毒名叫长青,沾上一星半点即可毙命,而用过长青,死后尸首变不会腐化,所以你邢无名,才会那么急于将我父亲的尸首烧毁。”
林知熠满眼的猩红,藏不住的杀意,他松开那巫医。
“邢无名!自始至终你都在撒谎,我的父亲是被你陷害至死!”
在林知熠的示意下,那巫医从林墨脑后发缝中的天堂穴,拔出足有一臂之长的钢钉。
等巫医再将钢钉插入原来的位置时,已死的林墨突然睁开发白的眼睛,猛地坐起!
一众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见林墨又倒了下去,才松了口气。
林知熠红着眼眶带着愤恨“陛下,我所言句句属实,家父的尸身便是证据,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找人再验!”
陈旭尧从始至终都是带着胜利者的目光,打量着林墨的尸身,虽然这一局不算完全赢,但目的是达到了。
陈旭尧将目光移到邢无名这枚废棋上,压着嗓子“邢无名,你可还有话要说?”
邢无名从杀害林墨的那一日,他就知道他会有这一日,他叹了一口气,似是释怀,他终于不必提心吊胆,满心愧疚的活着了,他无力的跪在地上“臣无话可说!”
陈旭尧看着眼下这颗废掉的棋子,只有一瞬觉得可惜,做事不干净的人,落得这样的结局是必然!
林知熠不想轻易放过,冷声“邢无名!你跟随我父亲多年,为何会想杀了他,你是否受人指示!”
邢无名都不敢抬眼瞧陈旭尧,他只是对上林知熠的眼睛!其实他们双方都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可那又怎么样?!!主使他的人是一国之君!
而他们都只可以随意被碾死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