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往后蹭了几米远,直到被逼到两个大樟木箱子前,被楚长瑅抱起来坐在上面时,大脑还是一片空白的。
怎么会是他啊!
我礼物呢!美人呢!
楚长瑅已等候多时了。
楚长瑅替李清乐号了号脉,“侯爷叫声好听的哥哥,本王就放过你。”
李清乐心骂一句这简直是倒反天罡!嘴上却老实地很:“哥,哥哥。”
他难得见小宸王笑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手推在楚长瑅的胸口上,“你要不要脸啊。”
楚长瑅还是在笑,“叫声爹?”
“你滚。”
李清乐脸颊上红辣辣的,“都是做贼的……你怎么在这儿?”
宫里的那个晚上他曾邀请宸王来给他撑场子,宸王当时不置可否,但这几天看似并没有要来的意思。
宸王府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
李清乐大着胆子猜,“我有看见阿旸,你,你不会是来……来给我撑场子的吧?”
这话说完他就知道不可能,谁家撑场子的这么偷偷摸摸。见楚长瑅没答,他叹气,原是他自作多情。
“来看侯爷训狗。”
李清乐脑子越来越不清醒,“嘁,姓袁的哪里够格,至少也得是殿下这样的。”
腹下忽然一阵酥麻。
楚长瑅歪头。
李清乐意识到说错了话,一个倒抽冷气紧忙改口,“……训我,我是说你训我,殿下现在除了训人就是会使唤人了……”
李清乐被看的发毛,根本冷静不下来,坐直身子强行扯开话题,“就说前天,主子跳到你床上打了两个滚,你让我洗了半宿床单。”
楚长瑅静静看着他,嗯了一声,沉声应:“那是你背书背不出,又不想回侯府挨许大夫的针。”
“那……昨天我明明做了两碗花生粥,你不吃就算了,还不让我吃,非叫我再去给你做一碗杏仁羹。”
楚长瑅无语:“你花生过敏。”
“……”
“做什么睡觉要盖两床被子?”
“……你夜里抢被。还有吗?”
“还还有……”李清乐眼神飘忽,忽然看到楚长瑅背后的隔间里,鲜血淋漓。
有个人被一把刀钉在的墙上,瞬间清醒了一半,“这……”
楚长瑅直接了当地打断他,挡住李清乐的视野,强迫李清乐看向自己,“就是使唤你了,怎么办?”
李清乐哑了:“你别这么近……说起来,我如今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从前还能自诩年长,如今……”
能怎么办?难不成打死他?
他打得过吗!
这个小宸王就是仗着功夫好自己还有求于他!才敢这么猖狂!
李清乐侧身要下箱子,楚长瑅一只手堵着不让他走。他将手掌覆在宸王手臂上轻轻推了推,没推动。
“如今怎样,把话说完。”
“让开。”
楚长瑅停顿片刻,僵持片刻,点了点头。李清乐如临大赦——
只要宸王不计较,今天的事——
李清乐往前一扑,不料,整个人一坨烂泥一样摔在了楚长瑅的怀里。他妈的——
楚长瑅甚至还好心地将他扶稳了站在地上,道:“走,我看你能走几步。”
结果楚长瑅刚一松手,李清乐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了,李清乐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身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楚长瑅简单复述了李清乐方才的话:“这里是什么地界儿……李小侯爷不想负谁的责?”
“袁东家是什么人?”
“他给你的衣服,你也敢穿。”
“不是觉得自己很行,同苏义安学了两年江湖,就什么都行了。”
“当年你落难,可知道京中有多少人惦记你。”
“仗着自己有病就百毒不侵了?”听听这是人话吗?
“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万事都要事先告诉我,”楚长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从前你为兄我为弟,许多事我多管了你要骂我,如今你既靠了我,往后一切都要听我调派,若非今日,我……”
“爹。”李清乐拽住楚长瑅的衣摆,整个人几乎是趴在地上的,有气无力地扯了扯:“我叫了,爹,爹,您别念了,先救救我。”
“……”楚长瑅皱眉,轻拍了拍李清乐的脸,热的发烫。
“帮帮我……”
楚长瑅叹气,二话不说将李清乐打横抱了起来,抬眼间却看看袁东家的脸。
淫.笑地看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