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描写的男女主,自然就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
书中写了古穿今女主商明莉和霸道腹黑男主谢安杰,作为同一批下乡知青在祥云村邂逅,随后商明莉的白月光,也就是谢安杰的表哥谢淮序也来到祥云村。原本,三人应该共同谱写一段哀怨纠葛的情天恨海。
很可惜,美好的爱情故事却被“衣湘”掺了一脚。
在这个世界里,衣湘既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她穿成了祥云村衣家地主的同名小孙女,成分不好,众人嫌恶,家世清贫,却嫁给了商明莉的白月光,同样作为世界中心的谢淮序。
但说起来,嫁给白月光后,“衣湘”的命运并没有好起来,反而成了催命符。
“衣湘”嫁给谢淮序之后,对方万事不放心上,又冷若冰霜的态度,让情感空虚的小女人产生了怨怼,经过朋友的蛊惑和煽动下,她和同村的人一起私奔到沿海。
没想到的是,以为能托付终身的情人却是个烂人垃圾,不仅玩弄了“衣湘”,又将她残忍抛弃,在她失魂落魄之时,最终被车撞死。
但其实,原主的怨愤也有点没道理,谢淮序从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打从心底,就并不想娶“衣湘”。
一切都是被迫强求。
缘自衣湘奶奶兰姑二十年前结的一场善缘,因为帮了谢淮序母亲一个大忙,对方给了她一个信物作为承诺,以后有缘再相遇,她可以答应兰姑一件事情。
而多年后,谢淮序意外来到祥云村,他的到来,除了让兰姑眼前一亮,还有几分眼熟。
更重要的是,总算让兰姑发现了一个满意的孙女婿人选。
于是,确认是故人之子,兰姑拿出了谢淮序母亲的信物,以承诺为由,要挟谢淮序必须娶了“衣湘”,如果他不娶,“衣湘”就跳河自尽,非他不嫁。
逼迫他,非娶不可。
但谢淮序又是什么良善人?他硬是僵持着,强硬得不肯妥协,逼到最后兰姑都差点松口放弃了,如果不是最后一刻“衣湘”真跳了河,谢淮序惊讶之下,最终选择跳河救人,这场逼婚根本不可能成功。
也因为遂了愿,兰姑在大喜大悲之后,身体突发恶疾意外去世。
这场喜事也变成了哀事,而“衣湘”也因为跳河、兰姑离世等,精神大恸,身体元气大伤。
一觉醒来后,“衣湘”变成了衣湘。
只能说天意弄人。
刚刚门口那个女人,衣湘猜测,应该就是一直蛊惑原身,想让她赶紧离开白月光的朋友。
想到未来将发生的悲惨剧情,衣湘只能暗暗祈祷,原身还没有和那个烂人有什么动真格的往来,比如互送什么私密性的东西和亲密接触。
不然,就全玩完。
毕竟,无论是哪个年头,再是人品大气的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头顶上,带了一顶妻子亲手织出的绿帽子。
更何况,这场婚姻是“衣湘”千方百计,用谢淮序母亲的承诺,她跳河自尽等一切手段算计来的。
原主和别的男人私奔,哪怕谢淮序根本一点儿也不在乎“衣湘”,也是侮辱性极强,叫人情何以堪。
衣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回忆脑海里原主留下的记忆,谢淮序注视她时,那冰冷阴鸷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自从结了婚,两人就是各盖各的被窝,床上的界限泾渭分明。
想到无望的未来,衣湘又翻了个身,她现在就是个普通人,这副病恹恹的身体,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在这个年代,这个地方能做些什么呢?
越想,衣湘的头痛得快要裂开。
她难过地蜷缩着身体,把头都完全埋进被子里,好像回到了自己的蚌壳中。
恍惚之间,身体传来一阵冷,一阵热,衣湘一会儿热得出汗踢掉被子,一会儿又冷得打寒颤重新盖上被子。
如此反反复复,额头的发丝早已经全部浸湿,脸颊上也泛起病态的潮红,衣湘干燥发白的嘴唇微张着,就像条脱离水面的鱼,喘息的声音越发急烈。
好难受呀。
头好痛,痛得像要爆炸了。
是不是又要死了?
好难受。
身体每个地方都不舒服……
衣湘闭着眼,眼角不自觉流出两行眼泪,身体的难过,让她可能真的要死了。
就在衣湘魂游天际,奄奄一息时,一只温热干燥的手掌碰了碰她的额头,测了测她额上的温度。
“发烧了?”
“起来,吃药。”
衣湘听到了一个有几分熟悉的男声,带了几分低沉、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