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谢玉筝又问:“兄长去偷摸看他的时候,除了那个牌位,可还有其他的异样?”
谢玉衡瞪了她一眼:“我那是监视,监视!”
“对对对!”谢玉筝笑眯眯地又给他添茶。
谢玉衡翻了个白眼,回忆道:“好像没别的异样,我错开瓦片的时候,他那手下正好从他房间出来,我只看到他仔细把牌位摆在枕边,然后就熄灯入睡了。”
“再之前……”他摇头,“没什么异样,就是和他白日里一样会咳嗽,好像还咳血了。”
“这样啊……”谢玉筝若有所思。
如此病弱一个人,确实也不像能够用空间阵法将自己捞回来的人,这种阵法对施术者自身消耗极大,在她的记忆里,能用这种阵法的顶级阵修只有寥寥数人。
难道是公羊悯?他转成阵修了?
她往谢玉衡手里又塞了一块梅花糕,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公羊先生呢?你今天见过他了吗?”
“你不知道吗?”谢玉衡吃着糕点含糊道,“先生走了。”
“走了?!”谢玉筝有些意外,“去哪里?回京城吗?”
谢玉衡鼓着腮帮子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早上撞见老师与父亲辞行,我还问老师要不要叫你过来告个别,老师说不用,还说很快就会再见。”
这么巧,这个时候离开?
谢玉筝沉默,没意识到自己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
如果是公羊悯救了自己,那知道自己重生的人也是他。他为何会知道?又为何不与自己相认?真的像幻境中说的那样,只是希望她能作为阿筝活下去?
这种话根本就不像公羊悯会说出来的……他是那种表面谦谦君子,实则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劝她放下仇恨?他要么会撸着袖子问她想揍谁,他可以帮忙,要么就是揣着袖子眯眼笑着,说你要揍的人跟我是一伙的,咱们俩先打一架。
而且……而且那段旖旎迷梦,她虽然想不起来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很确定与公羊悯无关。
那段迷梦的场景又为何会出现呢?!
这些问题次第出现在脑海中,谢玉筝又觉一阵脑壳疼,忍不住抬手揉上了额角。
“阿筝?”院门口有人唤她,她转头去看。
谢诚手里捏着一封请柬,身后站着一身玄色长袍面色苍白的萧煜驰。
谢诚看着谢玉筝的神情,有些微怔:“怎么了?阿筝怎么一脸愁苦模样?”
“没什么,”谢玉筝站起身,顺势揉了揉眉心,“大概是昨夜没睡好。”
“以后还是要早些歇息。”谢诚没当回事,抬手将请柬递给谢玉筝,“南家拒绝退婚,今早送来了这封请柬,说是三日后在府上办赏花宴谢罪,邀请咱们家前往。”
谢诚看着翻看请柬的女儿,试探着问:“阿筝想去吗?”
“不是女儿想不想去,”谢玉筝快速看完请柬的内容,笑了,“看这请柬上的措辞,南家应该是把巫州有头有脸的家族都请去了吧?”
“还说是为了向我们家谢罪?”她嗤笑道,“这种姿态,如果我们不去,索性就让他也办不成,省得在宴席上编排我们,定然会比说书的话本子更难听!”
“那我去把南二公子打一顿!”谢玉衡撸着袖子站起来,“或者打他们南家家主!家主受伤了,这个百花宴肯定办不成了吧?!”
“胡闹!”谢诚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