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彩排上的混乱显然影响到了她婚礼的进程,而且就算没有我的直接闯入,食物都臭了这一点也让他们的婚宴难以举行。
虽然罪魁祸首还是我吧,但那不重要。
总而言之,合作会里面的大佬们对我在他们面前差点夺舍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故而积极地邀请我参加他俩延迟的婚礼以作赔罪。
管琦来的时候显然就想好了对策,一样没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抱起我就跑到了婚宴的现场,得亏医院和酒店挨得近,主要是丢不起那人。
尤其是最后,在婚宴马上开始的时候,跑的一脸红晕的管琦和半死不活的我一推门,齐刷刷的比新人都瞩目,就让我觉得非常不礼貌。
倒不是在婚礼上去世不礼貌,主要是,它对婚姻来说不吉利啊。
“小伙子你叫啥。”
“无淮。”
“哦,那天真是对不起啊,我们这么老些个人还让你中招了,挺害怕的吧!”
说着说着,面前完全看不出抱歉的老道士端起一杯酒就往我嘴里敬。
好险在一旁补充的管琦还记得我的腿是个什么状态,连忙拦着他这也不知道喊什么的师叔放过我这个无辜的病号。
“哦,忘了,不好意思哈哈哈,忘了。”老道士嘎嘎乐,自罚一杯前来陪罪,笑眯眯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惩罚还是享受。
还是唐明这小孩坏,冷不丁跟老道说管琦可以代我喝。
这话一出,至少半个婚礼的嘉宾眼神都亮了,一个个端着酒杯就来了。
别啊,我还不想埋在这里呢。
有时候想想也挺冤枉,你说这事整得,要真有个一二五六的。
完事会长的闺女在履历上写,结婚也不忘除魔大业,顺手弄死一个至少千年的恶魔庆祝他们的感情情比金坚。
我的履历上写,好好地躺在医院里,被人拉去婚礼现场切片献祭了。
好吧,我的恶魔生涯已经非常下坡了,这么个结尾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不过在婚礼上听天由命的时候,我听来了不少一般没命听的好笑事。
尤其是关于管琦的,他讨喜,尤其是酒后稀里哗啦的模样。也知道有人等着捉弄他,他一般也不怎么在外面喝,这次见他躲不过去,一群人也算借着由头使劲祸祸他——
关键你这是祸祸他啊还是祸祸我啊。
面无表情地谢绝了婚礼新人还想让我上台谈谈感受的刺激行径,我同样无情地拒绝了醉醺醺的管琦还想把我抱回房间的行为。
就他那个走路直画画的情况,我更信任酒店里配备的轮椅……话说唐明没把酒店里配有轮椅这件事告诉他吗?
我是不是真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