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我一个人吃的,管琦没闹懂面前的一堆东西,看着不是很高兴。
悠悠闲闲喝完红茶,我收拾东西回到图书馆。
一进隔断,管琦急迫地让我进来看他理的事件图对不对。
“七月十三日,香织夫人的二十四岁生日,庆祝是在山庄摆了个晚宴,很多人来参加。”不过晚宴后他们就都开车走了。
于是留下的人在山庄过了一夜。
七月十四,女仆雾子打开套间门发现香织夫人去世,脸上还化着妆,身上还穿着昨夜的裙子。
警察来检查后发现门窗完整且锁好,唯一的入口,也就是套间的外屋,雾子是在香织夫人进去后就没离开过,甚至没去过一次厕所。
她说那晚上夫人也很高兴,端着酒杯回到房间,一晚上也没喊她什么的,非常安静。
“这种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听管琦介绍,我有些疑惑。
这明显是来自警署的消息了,报纸上绝对没有。
“呃,刚才遇见个朋友。”管琦老实说他刚才真的差点差点就要联系唐明了,不过转头在馆里意外碰见个认识的朋友。
朋友听他说完,出去打了个电话,没多久资料就发进了我的平板,管琦刚看了整理完。
看着桌上新增的厚砖一样的词典,我顿了一下,一时不知道是应该感慨管琦的主角光环,还是感慨这个警署的档案管理还是这么差劲。
我要回了我的平板,对比管琦整理的事件图继续往下顺。
记者朋友们对这个充满神秘的案子非常兴奋且好奇,充满了探究的欲望,但被三礼家用了手段压下。
与之相对应,警署的资料也没什么很有进展性的东西。
一开始负责这个案件,签了字的警察叫双条桑,他给庄园里所有的人都做了笔录。
笔录上显示,那是很平静的一个晚上,几乎所有人都没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尤其是套间外的雾子。
有趣的是,这位警察记资料的习惯相当有个性。
他圈了雾子的名字,起码本该是名字的地方。旁边标记了她的工作年限十二年,是香织夫人陪嫁来的女仆小姐,表现很自责,一再强调自己的睡眠很轻,有什么动静一定会醒来。
三礼仁说的口供很少,本来他也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备注是有些憔悴,不好搞。
往下翻了翻,管事工作年限有二十年,其他仆人也工作了三到十年不等,只有花匠和杂役是刚来了一两个月,事件没多久后就离了职。
“这人记东西的习惯真奇怪。”管琦也看出了一样的问题。
“字这么紧凑,旁边却空这么大一块。”他比划着四周的方形的空缺。
“这恐怕不是他的习惯奇怪。”我顿了一下。
如果说空缺原本有东西呢?你看着部分干胶的痕迹。
“你是说?照片?”管琦马上明白了。
是的,恐怕原本这儿贴着所有人的照片,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撕掉了。就跟笔记上被抹去的所有参与者的名字一样,不会是往外发送自欺欺人的特供版吧?
我往下翻了翻,资料里没有一张带人的照片,多少有些奇怪。
“再往后就换人了诶。”档案断了三四天后,记录明显变得潦草,签字从双条桑变成了高荻克。
他追查为夫人布置花床的天才插花家镰玖,很快查出了前期的爱恨情仇。
最后谷水给一切画上了句号,看起来有头有尾,完美无瑕。
“可为什么会有怨灵呢……”管琦又开始挠头了。
如果案子没冤屈,那怨灵哪来的?
我说那只能继续挖这个案子了。
管琦说那还有哪里啊?
我说网络,镰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