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将过,郁芷和齐朗拜别了梁维民夫妇,回到了江城。
过年期间,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都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氛围,好不热闹。今天江城又在下雪,雪花在空中旋转、飞舞,最终轻盈地落在地面上。
郁芷和齐朗手牵手走在路上闲逛,留下了一串串脚印。有的时候郁芷走着走着就会往前蹦两步,齐朗便跟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但并不放开她的手。
“诶,齐朗。”郁芷突然想起了什么。
齐朗向她看去。
“我之前在你家里看到的干花是谁送的?”她拖长声音,表情狐疑。
那干花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能一直被放在卧室里,肯定有特别的意义。
齐朗看她皱着眉头猜测的样子,解释道:“不是别人送我的。”他解释得很迅速,不想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哦。”
见她似乎不相信,便继续解释道:“是我要送给我妈的。”
“什么?”
郁芷站定,抬头看着他。
齐朗叹了口气,回忆道:“我刚被收养的时候,很开心,去买了一束花,想要送给妈妈。”
“那她?”
为什么没有收?
齐朗有些遗憾地道:“是我的错,都没有提前打听好她的喜好,就买了向日葵。”
“后来齐晗告诉我,她最不喜欢的花,就是向日葵。”
“但我并不想扔掉,就做成干花,挂在了房间里。”
虽然是并不被接受的爱意,但他自己想好好收藏着。
看到齐朗只是认真地解释,并没有伤心,郁芷便放下心来,摇了摇齐朗的手,说:“我喜欢向日葵,以后你想送给我多少,就送给我多少。”
“好。”齐朗亲亲她的额头,轻快地回应。
两人牵着手,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齐朗也想起一桩事情,问:“你看过《梦的解析》?”
郁芷回忆了一会儿,想起了那本又重又厚的板砖,摇摇头,说:“没有,没时间。”
“那就好。”
“怎么了,我该不该看那本书?”郁芷好学地问。
齐朗纠结了一瞬,答道:“你想看就看吧。”
女朋友的爱好他应该支持。
郁芷觉得他时而放松时而皱眉的表情很是有趣,笑着欣赏了一会儿,最后说道:“算了,我忙,再说吧。”
“也好。”听着有点松口气的样子。
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他们心理学的流派不同,如果郁芷看进去了,说不定他们会就此产生一些争执。
他不喜欢任何争执。
郁芷没再说什么,把另一只手也放在齐朗的胳膊上,两人一齐向前继续走去。
不久之后,郁芷就搬到了齐朗那里,她的东西并不多,两人合力打包,很快就收拾好了。
这还是郁芷第一次来齐朗自己住的地方。齐朗一打开房门,郁芷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橘子香气。
郁芷抬眼看了一下,玄关旁的置物架上挂着一个香包,跟齐晗送给他的那个不同,这香包里的香气更像齐朗身上的味道。
三室一厅,卧室对面是客房,旁边还有一间不大不小的书房,布局实用又美观。
齐朗家里的装饰很温暖,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客厅的采光很好,窗帘是暖阳橙的颜色,沙发也是橙灰相间,两者搭配得恰到好处,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束向日葵,看起来生机勃勃。
她送给齐朗的那束向日葵被他做成干花放在了相框里,就放在他的床头,郁芷很满意。
两个人刚刚搬到一起,难免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比如郁芷喜欢整间屋子都亮堂堂的,而齐朗习惯需要的时候才开灯。
“节省是个好习惯。”郁芷夸道。
此时是傍晚,齐朗刚把玄关的灯关掉。
见郁芷抿着嘴,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他牵着她的手,面对着她,问:“怎么了?”
“家里亮点儿不好吗?我喜欢亮亮的,感觉要温暖一些。”
“可是厨房的灯开着,你又看不见。”齐朗温和地反驳。
“那我去冰箱拿水的时候不是就能看见了?”
“你说得对。”齐朗很快就妥协,看着她的眼睛,亲了一下她的嘴唇。
猝不及防被亲,郁芷一下子愣了,眼睛睁得圆圆的,问:“你,你亲我干嘛?”
齐朗笑眯眯地摇摇头,说:“不干嘛。”
郁芷顿时警觉,眯起眼睛,戳戳他的胸膛:“你不会是想用美人计,逼我向你屈服吧?”
齐朗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当然不是。”
“好。”郁芷收回自己的手,叉着腰,继续说:“那厕所呢?我晚上起来上厕所看不见怎么办?”
“叫我。”齐朗又亲了她一下。
郁芷想了想,倒也可以,接着伸手指向阳台,说:“阳台的灯必须开着,没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