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写一会儿我的话本。”
“今日太晚了,烧煤油灯浪费。”
“我今日睡了一下午,现在也睡不着,在院子里看看星星吧。”
林言看陆鹤明无言的样子颇为开心,这死闷骚!
陆鹤明看着他狐狸一样的眼睛,直接把他拦腰抱了起来:“既然不困就做些其他的事情!”
正好林言也懒得走路,趴在他肩上用手指戳他:“你这人!”
“我这人怎么了?”
“不怎么,我喜欢。”
陆鹤明被他哄的心情极好:“别哄我,今日不动你。”
昨日他初经人事,也自知失控,且不说明日还要早起,今天也是要让他好好休息的。
陆鹤明把人拥在怀里,两个人的心跳逐渐同频,心里也被塞的满满当当。
他很庆幸,那日救了这人。
第二日一大早,陆家就都起来了,洗漱的洗漱,吃饭的吃饭,各自忙碌各自的。
陆母把东西收拾好,陆鹤明接过篮子,几个人前后跟着往山上走。
陆家人在这里生活了好几辈子,祖祖辈辈的人也不少,陆家祖坟就在半山腰上,一条小溪从山脚穿过,汇入不远处的河流之中。
“慢一点。”
这几日天气好,上山的路也好走。路边的野花开的繁茂,黄的粉的蓝的各种颜色都有。
“阿娘,那是桃树吗?”
现在桃花早已经落干净了,林言指着枝繁叶茂的树问陆母。
“野桃树,结的桃子也不好吃,到时候结了摘几个给你尝尝。”
林言以前也经常上山,吃不饱就找一些野果子吃,味道确实不好。
过了桃树就到了祖坟,陆鹤明轻车熟路的找到陆父和祖父祖母的坟,三年过去坟上面已经长满了野草。
陆母把准备好的祭品一一摆好,陆鹤明把坟周围大的草拔掉,省的根扎的太深,一些小草就不必理会。
“好了,过来给你们阿爷阿奶还有阿爹说说话。”
三年过去,陆家人早就接受这个事了,倒是不怎么悲伤。
“阿爷阿奶阿爹,这是我娶的夫郎林言,他很好,我也很喜欢。”
“阿爷阿奶阿爹,我是林言,你们好,我嫁入陆家后,一定会好好照顾阿娘和夫君,还有阿眠。你们放心好了。”
两个人说完,一起磕了三个响头,起身时一阵风吹来,只往几个人脸上吹。
陆母正烧带来的纸钱,风吹的纸灰都扑在她脸上。
“行了,别吹了,弄我一身灰,清明节给你们烧了不少,这次就没有烧很多,在下面不要省着,不够了就给大郎托梦。”
陆母一边烧一边嘟囔:“不要担心我们,我们几个都很好……就是要记得保佑大郎考上秀才,拿着这么多钱也走走后路……”
陆鹤明:“阿娘,他们听的都要起茧子了。”
陆母每次来这里都要说这件事。
陆母瞥了他一眼:“行了,烧完了,我们走了,考不上就怨他们!”
“阿眠磕头了吗?”
“我磕了的阿娘!”
阿眠其实对这几位没有多大的印象,他们离世的时候阿眠还小的很,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不过阿娘和他说过很多,直到这土堆里都是爱他的人。
几人一起下山,前前后后的走着,阳光刚好,微风吹的人心情也极好,林言和陆鹤明走在后面,悄摸摸握住了他的手。
林言顿了一下,也没有挣开。
嘴里哼着不成曲的调子,林言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好的很。
林言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四处乱飘,直到看到路边的一个野花,与旁的不同。
林言拽着他的手往路边走:“你可认识这个?”
也是开着黄色的花,这山上奇花异草多得很,陆鹤明只认得一些能吃的野菜。
“不认识,是什么?”
林言扒拉了一下:“是柴胡,可以清热解毒。”
陆鹤明对药材不甚熟悉,只记得一些常见的:“怎么弄出来?”
药材一般都是有手法的,不然会破坏他的药性。
“连根拔起,根也可以入药。不知道能卖多少钱……”林言捡了一个木棍从旁边挖,陆鹤明把木棍接过来:“你教我,我来弄。”
“不要破坏它的根就好。”
陆鹤明什么上手都快,两个人挖出来放到篮子里,林言一边走一边往路边瞅,看能不能多挖几棵,也能卖上价钱。
两人还未走到家门口,就看到陆母站在门外与别人扯闲话。
林言远远就听到,是在说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