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阁下。是新来的。”
金发的小侍者唯唯诺诺,小鹿般可怜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望向管事那边的方向。
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里的骚动,连忙白着张小脸道歉,恳求几位不要告状。
“天哪,这张脸——男孩,你成年了么?”马尔尚不让对方抽回手臂,指尖沿着少年手腕内侧游走,满怀恶意地问。
“当然了,先生!我们美第奇号是不会雇佣童工的,您需要的话可以让您检查我的证件!”侍者慌忙回答。
“那就更好了。”成年了就不算触犯红线,而这张幼态的脸又能够满足他的□□。
“……?”可怜巴巴的目光。
“算了,我又怎么会和孩子计较。”马尔尚用大发慈悲的口吻说,随后又礼貌地朝着同桌人致歉,“实在抱歉,让各位见到这不堪的一幕,鄙人先行一步。”
“既然如此,就送套替换衣物到我的房间——”他命令式的语调停顿,“当然,由你亲自配送。”
同桌的客人们见两人背影消失,相视暧昧一笑。
与马尔尚相熟的人已经明白了,他们上层圈子就那么大,早就听闻这位马尔尚的流言。虽说他们这几个家族各有各的龌龊事,但这么荒唐的也是少见。
‘哎呀,马尔尚的口味也是变了呢。’
‘手段也是挺老套的。’
他们各自在心底想着。
人声逐渐远去。厚实昂贵的地毯甚至能将所有的声音都吞噬掉,
金发的小侍者不安极了,修剪圆润的指甲已深深嵌进马甲下摆,厚重的双层布料在他掌心皱缩成潮湿的一团。
他惴惴不安地跟着马尔尚来到了18层,最终停留在了1803号的房门前。
豪华舱房光是门都要比底下的经济舱房大一倍。
他四处彷徨,门口站着几位保镖或者警卫的角色,目不斜视地注视着远处,对于他们保护的高级官员所作所为漠不关心。
或者说,已经见过太多次同样的戏码,甚至还参与过后续的处理,该有的良心也早就在金钱的攻势下湮灭了。
少年局促地站在门口,他能够察觉到,站在面前那慢悠悠扯松领口的法国‘绅士’,正用余光放肆地打量着自己,从上到下。
马尔尚棕色的瞳孔以俯角沉迷地注视着少年颤抖的喉结,仿佛是鬣狗丈量鲜美多汁的幼鹿的颈动脉,思考着从哪里下口。
奥利弗幽幽叹了口气,眼尾恹恹地垂着,他也才十四五岁,虽说自己谎称已经成年了,但居然真的能够下得去手。
该说不愧是法国吗,欧洲范围内恋.童现象最为严重的国家之一。制度性的纵容和宗教庇护让本国内部这种现象格外猖獗,据说这个国家的天主教会内有上千名的恋童癖牧师,受害者甚至超过十万名。更别说这些手握着权力的高官了,更是肆无忌惮。
“宝贝,还呆在门口做什么?”
马尔尚一丝不苟的严肃面相像是被某种不明生物给瓦解了,他语调里裹着甜腻腻的东西,整个人站在门后的阴影中,棕色瞳孔散发着诡异的光,他已经懒得再装了。
‘嘎达’一声。
清晰的皮带搭扣解开的声音。
“等等……您这是什么意思?”少年惊惶的目光投向两侧的警卫,似乎在求助。可惜这些人连一丝眼神都没有分给他,坚毅的侧脸像是无情的雕像。
男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守卫,嗤笑一声。
他的面部线条像被恶魔扭曲了般丑陋,唇边深刻的法令纹如同两条盘踞在面庞上的扭动的毛毛虫,“怎么了,宝贝。你难道在妄想这些吃我的、喝我的走狗们来拯救落难公主么?”
他的嘴角恶心地咧到耳边,手掌如同不可挣动的铁钳一般,紧紧箍咒那细瘦的手腕。
“无论宝贝你怎么绝望地喊叫、发出怎么样的动静,他们都绝对不会进来帮助你的。”
“你……”奥利弗还没喊完,就像被拎小猫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地拎了进去,客舱的门绝望地在眼前合上,最后一丝带来希望的光明也被隔离在了外面。
本该如此。
……
“……嗯,真是恶心。”
奥利弗汗津津地倚靠在装饰浮夸的大床头软垫上,豪华柔软的床足足有两米多宽,足够几人在上面翻云覆雨。可惜现在只躺了一个人。
他的体能并不够好,只是稍微搬运且处理了一下这家伙,就已经累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