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回答道:“说是生病了,托家仆送了信来。”
“这个邓玉清,自从神武大将军去世后,请他十次,有八次都在生病。不过是仗着神武大将军宠爱他,陛下又器重大将军,才能这么放肆。”
德妃越想越气,指着名单对四皇子说:“现在神武大将军都死了好几年了,他们府里一个袭承大将军位置的人都没有,还敢这么放肆?”
“爹爹别气,为一个外人犯不着生气。”
四皇子来到德妃跟前,给他递上一杯茶。
“再生气,也不能在今日发难。今日这场宴会可是为姐姐而办,怎么说也要帮姐姐办完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德妃又怎会不知,他喝了一口茶,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起身,将玉佩交到四皇子手里,二人带着宫人,来到了宴会上。
他们二人一进来,刚刚还吵闹的大殿,立马安静了下来。
众人行了礼,二人也来到了属于他们的位置上。德妃让所有人平身落座后,派人端出来了今日要赏的花。
赏花并不是他的目的,所以他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停留,只是听了一会夸耀之词,就开始上菜了。
众人稀里糊涂的吃着饭,吃到一半,做在首位的德妃,讲了话。
“今日本宫请各位来,除了赏花,还有一物要请各位辨认。”
德妃对着四皇子一点头,四皇子就将怀里的玉佩拿出来,拎着玉佩的绳子,将玉佩展示给众人看。
“这个玉佩等会会让各位细看,凡是有知道这个玉佩的,认识这个玉佩的,本宫都有赏。还请各位有什么说什么,莫藏在心里。”
德妃说完,四皇子拿着玉佩走到了大殿的左边,将玉佩递给离的最近的男子观看。
四皇子沿着座位,一一将玉佩给他们看过,有几人认出了图案,有几人想起了一些人,但都不符合。
左侧的看完后,四皇子带着玉佩来到右侧,右侧紧挨着首座的是神武大将军府的晏同春,他是邹太君的二女婿,是礼部侍郎邹礼文的正夫。
他从四皇子手里接过玉佩,看了看,没觉得自己认识,就还了回去。
四皇子笑着接过玉佩,刚要递给下一个人,他想起了什么,连忙喊出声:“殿下,让我再看一下。”
四皇子重新递到他手里,他对着宫灯,看清了背后的字——观音奴。
观音奴,观音奴,他在心里重复这三个字,他明明很熟悉,是谁呢?
突然,他想起来了,这不正是他那姐夫,邓玉清的小名。
十几年不曾喊过这个名字,今日差点就想不起来了。
邓玉清啊邓玉清,你当年抢我妻主,今日遭报应了吧,想到这他脸上的笑藏不住,晏同春抬头,看见所有人都在看他。
“殿下,我知道这是谁的,不过殿下要告诉我,这玉佩是谁来寻的?”
四皇子没有回答,先去德妃耳边,将他的话告知后,听从德妃德安排。德妃将人请到偏殿,留四皇子在大殿主持宴会。
“同春,你我有十几年的交情,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人,还不能说吗?”
“殿下,不是我不肯说,是这件事关乎着将军府,我要问过老太君,才能说。”
“况且殿下还没告诉我,是谁拿着这块玉佩来寻人?”
德妃与他交情好,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了当的将二皇女和曲铭的事讲了。
“一个二十岁的女子,在光州徐县和白县交接处的小王山?”
晏同春将他话里的重点提取出来,同时心里在思考光州是什么地方。
“光州是不是当年誉王逃窜的地方?”
他突然提起二十年前的事,德妃回忆了一下,才回答他:“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年神武大将军剿灭誉王,就是在光州一带。”
对了,对了,一切都对上了。
二十年前,光州,二十岁,他总算是知道二十年前,邹英华从光州回来后,为什么要退他的婚,娶他邓玉清了。
他明白了,他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他心里得意的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他邓玉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这件事是家丑不可外扬,还要请老太君来拿主意。
心里有了主意,他对德妃说:“这个人我认识,但是我要告知老太君后,请她老人家来做决定。”
“这个玉佩我拿回去,那个孩子很可能是我们将军府的孩子,还请殿下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