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意外遇袭,水江小队连同矢川家的车队换了个安全的地方,准备修整半天。
他们已经到了鸟之国境内,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达矢川家预订的驿馆,也不在乎多休息半天,加上车队的人也被吓到了,因此没有人提出任何其他意见,一行人安安静静地走在草木逐渐稀疏的小道上,活像一群被吓傻了的鹌鹑。
宇智波洌三人有自己的计划,见宇智波熙没什么大碍,聊了几句就带着四名叛忍去了最近的地下换金所。
“族里见啦,大小姐!”
宇智波千裕任劳任怨地把捆成粽子的四人甩过背后,笑着挥了挥手,那副开朗阳光的样子和这里另外三个宇智波格格不入。
宇智波熙小幅度地弯了弯嘴角,同正式相识的三人告别:“回见。”
三人飞跃在林木间,很快消失不见。
车队又休息了一会,宇智波熙的查克拉也恢复了小半,她自觉现在的查克拉足够为受伤的同伴进行治疗,索性也不歇了,先替水江亮太治起了伤。
眼见着身上的伤口在橙红色的查克拉光中缓缓愈合,异常感性的水江亮太险些泪洒当场,大掌摸了摸学生的脑袋,绞尽脑汁憋出了一句夸奖:“熙,你真是多才多艺!”
“水江老师,你还有哪里疼吗?”宇智波熙低声询问:“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不疼,不疼,你快去给康介那小子看看吧。”水江亮太摆摆手,催促着女学生去看另一个学生。他受的伤本就不重,剩余的小伤上点药就够了,用医疗忍术就是浪费查克拉。
宇智波熙盯着水江亮太看了几秒,确定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确实没有不适后,转身去找另一个伤患。
草部康介伤得确实挺重,那会儿还能凭着一口气扑上来查看她的情况,现在蔫巴巴地靠着八田拓凛,眼睛都睁不开了。
少年面色发白,额头冷汗直流,嘴唇都被自己无意识咬破了,身上的绷带渗出隐隐血迹。
“有点疼,忍一下。”宇智波熙需要把草部康介身上和皮肉黏在一起的绷带解开才能治疗,她稍作安慰后直接拿着苦无划开了绷带。
草部康介费劲地掀开眼皮,按着她的手质疑道:“你…不会趁…着我…现在动不了,故意,报复吧?”
这个活泼的少年现在根本没有往日的力气,宇智波熙轻轻一动,按在她手背的手就滑了下去。等到拆完了绷带,她才抬起下巴问了句,“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因为…我之前,总是看你…不爽。”草部康介又羞又恼哼哼唧唧说不出完整的话,没想到之前他一直看不惯,隐隐针对过的宇智波熙会替他挡那支苦无,现在还不计前嫌地为他治疗。
他的脸皮发烫,甚至不敢继续再看认真治疗的宇智波熙。
“没关系,我也看你不爽,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不过,你就说不定了。”宇智波熙笑眯眯地丢了句能把草部康介气到七窍生烟的话。
他就知道,宇智波熙的好脾气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又露出真面目了!但草部康介不是分不清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的糊涂蛋,深吸了一口气,大声道:“对不起,我为分班那天的话道歉。”
“啊——”宇智波熙点了下头,眉间蕴着点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调皮,玩笑道:“分班那天你说了什么,我忘记了。道歉的话,至少应该重复一下那句话吧。”
“你故意的吧!你明明就记得……”草部康介像被烫到了似的直跳脚,眼珠子左右乱飞,语速极快地道歉:“总之,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对你说那种话了。”
“是嘛,希望你不要食言。”
修整结束后,车队继续前进,又走了一天众人终于到了鸟之国的国都,一队等在城门口的带刀武士骑着马迎上来,两方人马略一沟通,水江小队就将矢川家的车队交到了他们手中。
这队武士正是与矢川家联姻的鸟之国贵族香取一族的护卫,他们将负责矢川花衣在鸟之国的安全。
完成了任务,水江小队顿时轻松了,四人决定在鸟之国修整几天,他们不仅感受了一番鸟之国的风土人情,三名下忍还结伴出去买了一大堆极富特色的伴手礼。
鸟之国不负其盛名,姿态优美的候鸟聚集在湖畔,发出清脆的啼叫,展翅高飞间洁白的羽毛就像是雪花翩翩而落。
离开鸟之国之前,宇智波熙单独去见了矢川花衣,她有些不放心这个天真不知事的贵族少女,不出意料地,矢川花衣脸色很不好看,娇美的脸蛋染上了忧愁。
“前天,我和香取一辉会面了。”矢川花衣有些难以启齿:“香取就是我的联姻对象,熙,不好意思,我之前骗了你们,其实我不是来鸟之国游玩的……”
“不用道歉,我一开始就知道花衣这次出行的目的了。”宇智波熙说:“无意间看到了牛车里放着的印笼和桧扇,这些东西都是贵族男子随身携带之物,所以很容易就猜到了。”
矢川花衣轻叹一声:“你真敏锐,要是我也和你一样该有多好。”如果她也能像宇智波熙一样做一个对家族有用的人,或许就不用远嫁他国了。
矢川花衣的未婚丈夫香取一辉并不如她想象中英俊潇洒,幽默诙谐,初次见面,她是失望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香取对她的态度还算客气,但这样的客气也只是因为她出身于矢川,而非平民女子。
矢川花衣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担忧,她想找人倾诉,但随侍的婢女们只知道说些羡慕她能嫁给贵族之类的话,根本没人发觉她内心的忧虑。
又想到宇智波熙即将离开鸟之国,矢川花衣顿时生出几分孤苦伶仃之感,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水,“熙,我……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家,同我父亲说一说,让他不要把我嫁到鸟之国啊?”
矢川花衣近乎是一厢情愿地说道:“父亲很尊敬富岳大人,你是富岳大人的女儿,说不定父亲愿意听你的呢?”
宇智波熙有些为难,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略显残酷的真相说了出来:“矢川族长尊重父亲,是因为父亲的实力和身份,但即便是我父亲也不能左右矢川族长的想法,更何况我呢。”
况且矢川族长连自己疼宠了多年的女儿的哀求都不肯答应,又怎么可能答应一个陌生人的要求呢?
“我可以给你钱,你带我和你们一起去木叶村吧。”矢川花衣的眼睫毛湿漉漉的,沾在上面的眼泪从那张白皙如雪的脸颊上滚了下来,“熙能理解我的对吗?”
宇智波熙看着矢川花衣的眼眸,她知道对方在乞求自己的帮助,但她只是轻声拒绝道:“我不能答应你。”
“忍者不是靠着接取任务获得报酬吗,我有很多钱,带我去木叶吧。”
“你的钱是哪里来的?是自己赚来的吗?支取全部都由你自己支配?”
“我的钱当然是……”父亲给的。
宇智波熙语气平静地反问:“你觉得你逃了婚,矢川家还会为你提供如往日一般优渥的生活吗?”
“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啊,我在木叶玩一段时间,父亲不生气了,他一定会……”
矢川花衣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父亲要是真的像她说得那么爱她,又何必把她嫁到偏远的鸟之国呢?她不自觉地依赖宇智波熙:“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嘛?”
“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做,或许留在鸟之国生活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你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出去过吧,这里很美。”
“一起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