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泡在一个洁白的浴缸里,算那两个臭小鬼还有点见识,知道他需要补水。
水月在浴缸里舒展手脚惬意转了两圈,东躲西藏的日子里他连吃饱都费劲,更不要说好好跳进水里游泳,那群追着他的忍者尽往各种湖泊小溪钻,撵得他只能远离那些地方。
游够了,水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点饿,他猛地从水里站起来,水花顿时洒了一地。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受到一股凉意,水月蓦地又坐进水里,他的衣服呢?
他可不是那种喜欢裸奔的变态。
鬼灯水月原来的衣服都快臭了,把人抗回酒店的佐助实在受不了,重新开了一间房后就将他的衣服随手脱了,在雪的提醒下,连带着将人也扔进了浴缸。
水月磨了磨牙,四处张望一圈,视线逐渐定格在一套折叠整齐的蓝色的衣物上。
还挺细心的嘛。
他从浴缸爬出,来到洗手台,伸手扯过上衣就准备往头上套,湿淋淋的手指接触到衣服的瞬间,一片深沉的蓝色迅速蔓延。水月犹豫两秒后,放下了干净的衣服,转身取下墙上挂着的浴巾擦拭水珠,等到头发也不滴水了,他才换上佐助的衣服。
浴室的门打开,卧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水月有些不该出现的失落,好久都没和人正常说说话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都不认识那两个奇怪的家伙,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逃出水之国,哥哥已经死了,他还要好好活下去,还要继承七把忍刀,复兴“忍刀七人众”的名号。
水月自我安慰一番,翻找起食物,屋外传来一道不满的女声:“什么嘛,佐助,我们干嘛还要给那家伙准备食物!”
香燐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讨厌那个有着一口鲨齿的家伙,大概是磁场不合,她听朋友们说过,有些人就是一看见就会讨厌,这是很正常的事。
“香燐,你不想知道他用的忍术是什么吗?”
佐助揉了揉眉心,自从那个用水遁的家伙出现,香燐就过分活跃了。香燐撇了撇嘴,她对那个黏糊糊的忍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也没办法,谁让佐助感兴趣呢。不过她可没忘记那家伙讨厌吃鱿鱼,香燐抱紧了怀里的牛皮纸袋,嘿嘿,不是不喜欢吃鱿鱼吗?烤鱿鱼,鱿鱼干,鱿鱼饭团,炸鱿鱼圈,鱿鱼炒饭,让他吃个够。
佐助更头疼了,光是看着香燐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存了坏心思,好在,他也买了一些食物。两人推门而入,香燐将装满了食物的袋子放在卧房中间的桌上,“白发水怪,你醒了!”
“红发丑女,你才是水怪!”水月捂着鼻子一躲三尺远,“鱿鱼的味道臭死了,拿开拿开!”
香燐不仅没有拿开,还把所有带有鱿鱼的食物摆上了桌,自己拿了一串烤鱿鱼塞进嘴里嚼嚼嚼,边吃边夸张地赞叹:“水之国的鱿鱼真好吃啊,超级美味。”
香燐自己吃了一串,又将一串烤鱿鱼塞进佐助手里,“佐助,你也吃,味道真的和火之国的不一样。”
佐助没拒绝,他不讨厌鱿鱼,又没有浪费食物的用餐作风,吃了香燐递来的鱿鱼后将自己怀里的纸袋放在另一半空着的桌上:“这些是给你的食物,没有放鱿鱼,你要是讨厌这个味道的话就把窗户打开通风。”
水月忙不迭打开窗户,空气流通后他磨磨蹭蹭来到桌前,佐助买的食物就友好多了,一些饭团和果冻。水月先吃了两个饭团,晕过去之前他吃的都是乳酪果冻,又是打斗又是昏睡,他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
等火烧火燎的饥饿感退去,水月撕开一支果冻的包装慢悠悠地吸起来,那双紫色的眼里满是好奇,真奇怪啊,他们,一点都不怕他吗?虽然他好像打不赢这个黑头发,但那个红头发的可不是他的对手,他们身上一点血腥味都没有,要是真的殊死搏斗,说不定他还能将两个人都干掉。
要不要干掉这两个奇怪的家伙呢?还是干掉吧,万一他们不小心暴露了他的行踪就糟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逝,水月重新拿了一支果冻,一屁股坐在两人对面的榻榻米上,紫色的眼睛斜斜看向正在认真吃饭的两人,颇为不客气地叫道:“喂,你们是谁?”
这是什么语气,香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鱿鱼:“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水月完全没有隐藏身份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大大咧咧道:“本大爷是鬼灯水月。”怎么样?他可是有着“鬼人在世”称号的神童,虽然比不过哥哥,但也算小有名气。小弱鸡们,是不是被本大爷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