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面具少年将展良绑在软凳之上,强行给她喂东西。
展良犹豫不决要不要配合,但下一秒东西已经入嘴,带点糊味,硬硬的有嚼劲,倒是不算难吃。
“你喂我吃的什么?”
面具少年答,“毒蜘蛛。”
展良刚要撇嘴往外吐,对方单只手恶毒地掐她脸颊两侧,“憋回去,不准哭。”
过一会儿,面具少年硬邦邦地问,“还要不要?”
展良呜呜嗯嗯半天,还是诚实点头,她之后品出些许味道来,确定面具少年喂给她的是肉干,不过烤过头有点焦,而且对方态度恶劣诈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以后在床上教训他。
打着调戏少年的主意,展良被投喂的时候舌尖十分刻意地舔到少年的指尖。
少年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哼声,迅速撤回手。
展良没有等到对方恼羞成怒,而是朝远处唤一声,“城主。”
这位涂城主走近,却没有说话。
展良微微抬起头,隔着蒙眼黑布她感受不到这位涂城主的视线,对方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存在。
几人无声无息在用手语交流,展良歪头思考,难不成这位神秘的涂城主是个哑巴?
只听面具少年毕恭毕敬地道,“明白,既然如此,属下会做好一切安排。”
“涂城主,是涂城主吗?在下程良,是参加科举的考生之一,我呜呜……”展良被捂住嘴。
脖颈后方出现一道过重的呼吸声,那人凶巴巴地勒住她领子,询问,“城主问你,来此处做什么?”
展良伏低做小,慌慌张张地将戏做足,“我状元符丢了,先前这符保佑我门门答题门门精准,有了这符,贴身放在胸口处,心里都踏实不少。这要是丢了我下几门考不出来可如何是好呀。所以我联系来联系去,上边的卖家差我来涂墨城购买,说是发货之地就源于此啊。”
“撒谎!”
展良猛地挨了一巴掌。
头被打偏过去,眼中冒着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消。
她这个绑票挨打的还没怎么样,身旁的面具少年不乐意了,“你好好问话便是,动手做什么?”
那凶巴巴的人呸了一声,满不在乎地道,“打就打了,一个娘们,有多金贵不成。”
“不可理喻。”将此视作挑衅,面具少年恼怒明显,直接抽出软剑,上前动手。
二人武器一刚一柔,打得有来有回,虎虎生风。
展良半脸肿痛,略显狼狈,心里却有点美滋滋,万万没想到有一日竟然有男子为了她出头,还打架,可见她有多么的魅力十足。长这么一张俊俏的面庞,也是她的罪过呀。
冰凉手指碰触到展良肿痛的脸皮以及勾起的嘴角。
展良嘶地倒吸一声,下意识躲避开来。这位神秘的城主未免有点过于节省,怎么不穿厚一点,这手冰得不似活人。
两位手下争斗不已,涂城主搬椅子亲自坐在展良身边,解开捆绳,拉起展良的手,招来药箱为她处理手心磨破的伤口,态度殷勤地好似已然认出展良身份。
可能认定展良是个必死之人,说话并不避讳她,“城主,九门科考到了明日已是第五门,还在坚持考试的九十一人中,颇为有才华的也就剩闻海学堂常风,常雨二姐妹、扬英学堂林敬白以及竹芒学堂的王川、马奇奇、章明春三人。”
一个新的声音回复,“城主已经仁慈地给过她们机会,是她们自己固执,既然如此,明日将毒雾装置在考场四角,待敲锣之时,让她们无声无息考死便是了。”
展良手指下意识蜷缩握拳,被涂城主重新掰开,继续涂抹药膏,缠上绷带。
“你的脸……”有人代替发问,“可需要消肿?”
展良反应不及,人已经离去。“是,属下这就去取碎冰块。”
虽然看不到,但凭声音,展良大概能猜到打架二人已经离去,取冰块和送药箱的那人也离去,除了攥着她手的涂城主外,应该还剩下两个替城主说话发声的人。此行本就是冒险,没想到竟然还有使用美色迷惑敌人的一天。
展良深吸一口气,热情地借着机会扑在涂城主怀中,“哎呀,没坐稳。”
恰似天助,涂城主放在大腿上的一盒药膏被她胡乱碰倒,沾染涂城主一裤子。展良还锦上添花地用手指上下抹一抹,将黏糊糊的药膏为涂城主添一些生气。
她坏坏地故意固定住涂城主的腰不放,将脸贴过去,“涂城主,你生气了没?”
近在咫尺的涂城主依旧没有说话。
一旁有人发声,表达态度,“不够端庄,该罚。”
“切,又不是你府上养得小狸猫,你把俺当成啥,俺堂堂一个顶天立地大女子,说打就打说罚就罚,凭啥,俺生气了。”展良不满地直接将脸贴在涂城主温热的心口,搂住他不放,这是打算直接耍赖了。
涂城主挣扎不开,任由展良对他摸摸抱抱。
有胸肌,是男子,肩膀宽阔,背肌发达,不但是成熟男性还是一个练家子。
估计功夫不弱。
展良听到涂城主吞口水喉结动的声音,心中不无得意,朕这该死的魅力,怕是又散发出去,令人心旷神怡。
“城主,冰块送到。”属下在外禀报一声,进来的人脚步轻飘飘,身上一股烟火硫磺味。
下一秒,韦灵虚一把拉住展良的臂弯,直接将她向后掀飞,好似一片落叶般,展良被动地飘出好十好几米外,落在墙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