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合同,成酒按下内线电话的按键,贴近了吩咐:“悠悠,文件和合同我都看过,没有问题,可以回复对方。”
悠悠在对面回道:“好的,老板。”
上午成酒处理了一些事务,悠悠回复对方后,下午姜柯就过来了。
依然是在会议室面谈,双方会谈很和谐,没有多余的寒暄,很快便签订好了合同,姜柯眉眼带笑地说:“期待后续和寒溪的合作,有什么疑问随时联系。”
“能和姜先生合作是寒溪的荣幸。”成酒客气道。
成酒送走姜柯,却独自待在会议室里,站在窗前眺望远方,手里端着冒热气的咖啡。
他站了片刻,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名片,决定去见见那位催眠师。
将杯底的咖啡一饮而尽,苦味瞬间蔓延至他的眉头,成酒回到办公室拿上手机,路过助理办公室时。
敲了几下玻璃门,语气淡淡的却很中听,“我出去一下,你们到点就自行下班。”
正埋首的悠悠从堆积如山的桌面抬起头,欣喜地回道:“谢谢老板!”
成酒走到自己的车旁,开锁,坐进驾驶位,系安全带之时手机响了,是苏洋。
他接起电话,问:“我给你打电话怎么打不通?”
苏洋支支吾吾地说:“……我喝大睡着了。”
转而又问成酒,“成米回去了吗?”
“嗯。”成酒像是怪罪他般说,“她昨晚去朋友家住,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啊……。”苏洋很快反应过来,暗自松了口气,“哦,我喝大了嘛,脑子短路,忘了。”
成酒走前见他的状态确实没好到哪去,一时疏忽也情有可原,就不打算追究问责了,“没什么事挂了,我还有事。”
“哎,等等!”苏洋立马叫住他。
“说。”成酒惜字如金。
早上苏洋一睁开眼就发现成米早已经逃之夭夭,剩他一个人在酒店凌乱,他想跟成米说清楚自己不是酒后乱性,也想问成米是怎么想的。
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连成米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只能迂回的找上成酒。
“那个,你把成米的电话给我。”苏洋终于说到了重点,内心却十分忐忑,怕露馅。
“你要她电话做什么?”成酒警觉道,他像是感觉到了一丝苗头,这两人都太奇怪了。
“我能做什么。”苏洋心虚,欲盖弥彰,“她走的时候,落下了帽子和墨镜,我好还给她啊。”
成酒质疑道:“你直接给我就行了,不用麻烦。”
“不麻烦,再说多认识一个人脉是好事,你不会这么小气吧?”苏洋撒谎不打草稿。
“一会发给你。”成酒看了眼时间,没工夫跟他斗智斗勇,“我要去见一个催眠师。”
苏洋得偿所愿,拿到了成米的电话,听见成酒提起催眠师,有些稀奇,“催眠师?”
“嗯,不是你跟成米说了我失忆的事?催眠师是她给我介绍的。”成酒故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