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禹靳一言不发一直把时繁抱进房车里,掀开他的衣袍看他身上有没有摔坏的地方。
时繁看着司禹靳如今不苟言笑的模样,又想起他给别人分发奶茶时那和煦的笑颜便觉刺眼。
对着别人一副模样,对着他又是另一副模样。
果然是腻了。求而不得的时候百般讨好,一旦得到了就弃之如敝屣。
时繁越想越火大,“呵”了一声,嘲讽道:“对着别人笑得这么开心,对着我就笑不出来了?”
司禹靳因为这句话看向时繁,微蹙着眉的样子让时繁觉得他是在挑衅。还想再说点什么,司禹靳突然一手按住了他的脖子。时繁讶异地瞪大眼,紧接着嘴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不同于平时的温柔,这次的吻急促又带着压迫感,完全不给时繁反抗的机会,攻城掠地般夺走时繁所有的呼吸。
时繁有些喘不过气来,推了司禹靳一把,反而被他更用力地压进怀里,连带血肉骨髓全都要啃食干净一般。
时繁攀在司禹靳肩上的手用力收紧,指甲隔着衣服嵌进肉里,眼角红成了一片,气急了在司禹靳嘴唇上咬了一口。
司禹靳吃痛松开了时繁,只是目光乌沉沉地盯着时繁看。
时繁伸手抹了一下嘴唇,瞪着司禹靳说:“你干嘛啊?”
司禹靳看着时繁被亲到红肿的嘴唇,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不能亲吗?”
“不是......”时繁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司禹靳再也没有耐心听时繁继续讲下去,又一次亲了上来。
时繁眉头一拧,再次推开司禹靳。
司禹靳眼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哑着嗓子说:“不是说可以亲吗?”
时繁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嘴唇应该是被亲破皮了,有点疼。他压着怒气看向司禹靳,说:“这就不是能不能亲的问题。你到底怎么了?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是往死里亲,我是你泄/欲的工具吗?你心里不痛快就要这样弄我。”
司禹靳脸色铁青地抓住时繁的手把他压在了座椅上。
“你干什么?”时繁额角青筋猛跳了几下。
司禹靳说:“不要说这样的话。”
时繁上火了,有些口无遮拦道:“我爱说什么样的话是我的自由。”
司禹靳沉默了一下。
“繁哥,我帮你把妆发卸掉吧……”小梨刚走上房车就看到这一幕,忙用手捂住眼睛,连连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时繁吸了口气,用眼神示意司禹靳:你确定打算一直这样?
司禹靳定定地看了时繁一会儿,终于拉开了距离,说:“你来吧。”
小梨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她亦步亦趋地走上前,替时繁拆着头发。为了缓解气氛,说了一句:“靳哥,谢谢你的奶茶,大家都很感激你呢。”
听到“奶茶”两个字,时繁的脸更臭了,冷哼了一声说:“有什么好谢的,难喝死了。”
司禹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小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闭上了嘴不敢乱说话了,只专心帮时繁拆假发。
车里安静到近乎诡异,小梨甚至觉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很明显,尽可能放轻呼吸,等帮时繁把假发拿掉,又卸掉了妆容,才如释重负道:“好了,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忙不迭的就跑了出去,生怕跑慢了会被什么东西追上一样。
小梨走后,时繁拿来自己的衣服,自顾自地脱掉身上的戏服,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抬眼看了眼一直在旁边盯着他看的司禹靳,说:“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司禹靳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时繁,完全没有要移开视线的意思。
时繁心里还气司禹靳,干脆转了个身,背对着司禹靳。随着中衣缓缓褪下,露出背部流畅的肌肉,充满着男性的力量感,上半身呈倒三角的形态,腰身很细,一只手就能抓住。
两条腿又长又直,臀部挺翘,用白色的内裤包裹着,浑圆的看着很有弹性。弯下身拿衣服时,肌肉绷紧,形成一个漂亮的曲线。时繁没来得及把衣服套上去,司禹靳就从后面抱住了他。
时繁浑身几乎赤裸,只有一条内裤,而司禹靳则穿戴整齐,无一处不妥帖,与时繁形成了鲜明对比。
时繁感到一丝羞赧,其中又带着点儿恼怒,挣了一下说:“干什么?松手。”
“对不起。”司禹靳小声说道。
时繁不买他的账,又用力挣了几下,说:“你到底松不松手?”
司禹靳用力抱着不肯放,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我刚才是因为太嫉妒了所以才会那样,你别生气了。”
“哈?”时繁一头雾水,明明对着工作人员笑的人是司禹靳,他倒先吃起醋来了。吃的哪门子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