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现在只想把林寂承撕个稀巴烂!
不管怎么样,一旦他喜欢男的这个事传开,肯定会被人扒到我身上,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我不想惹来一身腥,打破我安稳的大学生活。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其实我们两个发小,后来就没联系了,今天偶然碰到了他也只是跟我寒暄一下。”
扭过头不自然摸了一下后脖颈:“所以……你不要误会了。”
女生淡淡点了下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好像有点泄气。
失恋了情绪低落可以理解,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于是给她点了杯奶茶,她客客气气地谢过我之后就跑走了。
呼~
好累。
回到工位,无力瘫在椅子上。刚才那么一弄,整得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看着林寂承的保温盒,叹了口气还是打开了。
还是要善待一下我的胃。
“啊哈啊—”师姐打了个哈欠,鼠标咔哒着应该是在查看信息:“怎么又要出差……咱们实验室这么缺钱吗?”
“害,去呗,”师兄淡淡的死感:“在哪儿都一样。”
-
第二天一早林寂承就出门了,我起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买来的早饭,还贴了张纸条——
去s市开会。
夹起一个叉烧包,打开手机规划着今天的路线。
林寂承经常出门,据我搜到的消息来说林寂承应该是不参与林家企业的纷争,但是最近开始他就频繁的开会。
我想他这么多干什么?他愿意去哪儿去哪儿。
收拾好自己,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背着书包出门,我已经提前给福利院的院长打了个电话,说是过去做义工。院长人很好,带着我在里面转,这个福利院面积不大,孩子统共加起来也就四十多个人,三岁到十二岁不等。
“哥哥......”
一个小女孩光着脚丫跑过来,身上却香香的,有股茶香气:“这个给你。”
是只绿色的千纸鹤,纸皱皱巴巴的,看得出被人折过很多次。
我顿了一下,然后伸出手蹲下,问:“你今年多大了?”
可是她却跑远了。
“哎......”院长在一旁叹了口气:“这个孩子是去年送来的,今年七岁,男的家暴孩子和老婆,气不过把男的杀了之后进去了。”
“孩子没人愿意要,”看着在远处躲在柱子后看着我们的小女孩:“据说是亲戚们嫌她妈是杀人犯就互相踢皮球,最后安排到我们这里了。”
小女生又跑过来,院长弯腰,小女孩又在她手里放了一只黄色的纸鹤:“园长妈妈,今天也很美丽。”
“谢谢我们小鹤。”
说完又跑走了。
“明明是大人造的孽跟小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中午园长安排了我和另外几个学校的学生吃饭,眼一眨就来到了晚上,园长在门口送着我们,直到别的人都坐车走了后,我才问她还记不记得十六年前有个小男孩,被林家领养了。
我怕她时间太久远记不清,还给她详细描述了一下小时候的样子。
哪知她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
“我记得……十七年前吧。”
她看了我一眼,让我跟着她去仓库,又说按理不应该给别人看孩子们的东西。
“唉——”
我不太懂,可是园长没有继续要说的意思,她从一个落了灰的角落搬出一个旧的置物箱,挥着空气打开盖子。
“这个是当时的相册,大多数是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孩子。”边说边翻,最终在一页上停住,拿给我看。
“是他吧。”
一堆人安静地睡在房间里,只有洋娃娃般的孩子在角落埋着头。
园长又翻了一页,这次看见脸了,只见小脸冰冷呆呆地看着镜头。
我点头,说是他。
“可惜了,长得跟娃娃一样,但命不好。”
我头一歪,试探性地:“他不是被林家领养了吗?”
园长故作轻松地把东西收好:“是啊,本来能过上有钱人家的小孩,可惜啊,过去五年后……”
“发烧死了。”
我愣了一下,哦,所以才能给我看他的东西是吧。我向园长道了谢。
“哦,你跟他什么关系?之前认识吗?”
我打开书包的手顿了一下:“啊,是,小时候见过,正好刚才想起来了。”
“对了,还有这个。”拿出一包小牛皮袋塞给她:“给孩子们改善一下伙食也是好的。”
园长也没推脱,只是抖着手接过去,说了谢谢。
啪嗒——
园长呀了一声后从地上帮我捡起了一个被人折成卡片大小的纸,我拜别了园长,福利院门口不让停车需要步行五分钟到路口打车。
挎着书包边走边看那张纸条。
是我哪天列的清单但是忘记了吗?
我翻开——
哥哥,我好喜欢你,你能跟我交往吗?我就在你身后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妈的......
内心泛着恶心。
这什么死东西?不会就是学妹们说的那个骚扰信吧,可这也不是在学校。
太阳早已落下山,只剩下余晖,看着这句话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朝身后看了眼。
没人。
把纸揉皱。
妈的,纸那么新,还有那么恶心的话,除了林寂承还有谁,多半是昨晚睡着了偷偷放我书包里恶作剧的。
毕竟之前塞我柜子里的画现在还在家里的床垫底下。
“喂,您好,我已经到了,乘客您在哪儿呢?我的车牌后三位是ui0。”
戴上耳机接听电话:“哦抱歉我还没到,稍微等一会儿马上......”
“哥哥。”
后脖颈传来凉气,一股令人作呕的工业香精的味道袭来,“你刚才是往后看了吧?”
“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