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有本要奏。”李晏礼站了出来。
皇帝说:“奏。”
“儿臣要奏工部郎中唐知昱。”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各大臣转头看向唐知昱,唐知昱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波动,彷佛在就预料到此事一般。
“唐知昱乃罪臣唐昊之子,侥幸逃脱惩罚,如今成为我朝工部郎中。”
皇帝坐在龙椅上,扫过李宴礼和唐知昱,问:“可有证据?”
“有。”李宴礼从袖中拿出陈逋的亲笔画押,说,“这是琉璃岛上的前知县和其他人的证词,上面有画押。”
皇帝身边的高公公走下台阶,将证词呈给皇帝,皇帝看后,将奏折扔到了案桌上,看向唐知昱,说:“唐爱卿可要辩驳?”
唐知昱走到大殿中央,来到李宴礼身边站着,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回陛下,臣确实是前工部侍郎李昊之子。”
唐知昱说完,大臣更加震惊,在下面窃窃私语,只有任千钧闭上了眼睛,他早就知道唐知昱的身份,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被四皇子查出来真相。
“只是臣的父亲不是罪臣。”唐知昱继续说,“四皇子有本要奏,臣也有本要奏。四皇子李宴礼为一己之私,构陷忠臣,此为证据。”
说完,唐知昱双手奉上五本书和一摞书信。
“这些是四皇子勾结工部其他官员的账本,上面详细记录了四皇子挪用工部拨款,书信里记录了四皇子和地方官员的勾结,地方官员为他揽财的事情,一一罪状,臣不详述,陛下一看便知。”
皇帝看过账本和书信后,重重地摔在了案桌上,失望地看着李宴礼。
李宴礼跪下拱手相辩,“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请父皇明察。”
皇帝说:“将四皇子李宴礼幽禁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罪臣李昊之子唐知昱入狱,择日定罪。”
“退朝。”
皇帝说完后,气哄哄地负手离开。
太监抱着李宴礼和唐知昱的证词紧跟其后。
李宴礼站起来,转头看到其他官员都纷纷结队离开,只有李晏潜静静地站在原地,笑着看着他,接着转身离开。
唐知昱下了大狱。狱卒虽知道他是罪臣之后,可陛下对他的态度还是很模糊,若是真想定他的罪,早就杀了他,可现在看来,陛下并不想杀他,只是在想一个好办法,既保全他,也能保全四皇子。
狱中虽然艰苦,可唐知昱过得也算清闲。
唐知昱透过狱中的小窗,看到外面的阳光,就知道快要到午饭时间了。
狱卒打开门上的锁链,把饭盒摆在桌子上,说:“大人,该吃饭了。”
唐知昱闻声,上下打量那狱卒,一眼便看出来者不善。
唐知昱冷哼一声,说:“你不是狱卒吧。”
“不愧是唐大人,一眼就看出小人的伪装了。”那人拿出短刀,慢慢靠近唐知昱,“不过,明年的今日就是大人您的祭日。”
唐知昱慢慢向后退,问:“是四皇子派你来的,还是吏部尚书派你来的。”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小人就更不能留你了。”那人说着,拿着刀冲向唐知昱,要抹了他的脖子。
唐知昱抬手一挡,整个小臂被划了深深地一道口子,瞬间鲜血染红了衣袖。
那人抬腿把唐知昱踹到在地,举着刀要捅向他的心脏。
一把飞刀打掉了他手中的短刀,几个看到大狱的狱卒将他打倒,陆风怕他自杀,一个巧劲下了那人的下巴,让人将他捆住。
陆风来到唐知昱的身边,看到唐知昱的额头满是汗水,他拉起唐知昱的手臂,看到了一个长长的深深的伤口。
陆风吩咐一个狱卒赶快去请太医,一个狱卒前去向三皇子禀报这里的情况。
李晏潜听闻后,询问道:“唐大人的伤可严重?”
“回殿下,唐大人伤得很严重,陆大人已经让人去请了太医。”
李晏潜说:“走,带本殿去看唐大人。”
李晏潜来到狱中,见到唐知昱伤得这么严重,此时正在昏迷。
李晏潜询问太医:“唐大人的伤口可能彻底痊愈?”
“唐大人的伤口很深,幸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会留下伤痕。”太医如实说。
李晏潜盯着太医,太医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三殿下可还有事?”
李晏潜继续问:“唐大人的伤口如何?”
太医思考片刻,瞬间明白了,说:“唐大人的伤很严重,需要好好治疗。若是治疗不好,恐筋骨难以愈合,会留下后遗症。”
李晏潜笑了,说:“等下陛下召你,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太医点头哈腰地说:“明白,明白。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