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禾滴酒未沾都被酒气熏的要醉了,眼皮上染上淡粉,双颊也隐隐约约有些红。他皮肤白,脸上有点颜色都十分明显。
他感觉自己有点腿软。
一道冰冷的目光快把他的背戳穿了,阮禾知道那是钟敛希。
他觉得烦,不想回头。
梁轶之喝完酒后转身一看。
?
人呢?
迷离的眼神陡然清醒,腿处突然被碰了碰。
“……”
梁轶之表情空白:“你蹲地上干什么?”
阮禾抓着他的裤子,声音闷闷的:“头晕!”
梁轶之没忍住笑了一声。
“各位,酒我喝完了,惩罚也结束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接着玩。”
梁轶之无视钟敛希的冷笑,揽着阮禾先行离开。
*
酒店。
阮禾是被摸醒的。
他睡的不太好,在短短时间里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眉心不自觉地皱着。
阮禾感觉自己的脸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了碰,接着睫毛、鼻尖、眼尾都被触碰,力度很轻,耐不住阮禾觉浅。
他懒得睁眼,却感到嘴唇被揉了揉。
那手法有种说不上的色气,粗糙指腹对他的嘴唇爱不释手,从上唇流连到下唇,怎么都不愿离开,好像有多珍重似的。
阮禾差点被烦醒,但这种轻轻的摸法却叫他有些舒服,于是大脑不知该沉睡还是清醒,纠结着纠结着陷入更深的梦境中。
被摸地痛了,唇齿间泄露一声混着浅浅酒味和莫名的香的呓语。
软而娇,香的要命,可怜极了。
可得到的却是变本加厉,过于兴奋一时间控制不了力度,由按压着他的颇富肉感的下嘴唇,变为探入更深的地方,口腔里湿热柔软的感觉烧的那人浑身发热,理智摇摇欲坠。
阮禾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睛。
昏黄的床头灯静谧安宁,屋外已被黑暗入侵。
尚未完全清醒的大脑缓慢转动着,阮禾漂亮的狐狸眼瞪的大大的,水润澄净,愣愣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一张笑脸。
眼睛在昏暗中亮的发光,如同某种夜行捕猎的动物,充满某种高昂的亢奋,笑的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阮禾:“?”
“梁……轶之?”阮禾睫毛长又卷,颤了又颤,梁轶之觉得自己心尖也跟着抖了抖,喉咙干渴。
梁轶之确实喝醉了,可醉的并不彻底,起码意识清醒,只是平日里藏的太久的阴暗面蠢蠢欲动。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趴在阮禾身旁,装作很乖地歪了歪头应了一声。
但再怎么装,也无法变的无害,像暂时偃旗息鼓的大型猛兽收回爪子。
阮禾咳了咳,觉得很渴,嗓音带着几分沙哑:“你把我当傻子啊。”
梁轶之依旧是笑了一下,没说话。
阮禾懒得跟他计较,想起来喝水,梁轶之让他好好躺着,拧开瓶盖喂他喝。
阮禾紧紧闭着嘴唇想自己来,但挣不过他。
梁轶之手如同铁钳似的掰过阮禾的脸,小心翼翼地喂他,露出的一点被他飞快地用手指勾掉,最后还用纸巾给阮禾擦了擦嘴。
阮禾放弃挣扎,乖乖地被摆弄来摆弄去,觉得自己像人形玩偶。
梁轶之起身把矿泉水放回去,背对着阮禾抬起手,脸色透着奇异的红,舌尖卷掉手指上残留的、从口腔里漏出来的水滴。
“好了,”阮禾看不到他的动作,“我想洗澡。”
梁轶之垂着头,肩背宽阔令人安心。桌前没有灯,黑暗里他勾了勾唇角,眼睛弯着,拼命地克制着颤抖的指尖。
“好啊。”他缓慢而温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