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待了会儿,谢微今就又回到了楼上,没过多久,亓颂烟他们也回来了。
谢微今盘着腿在床上坐了一阵儿,甚至他用手肘撑着腿,支颐着脑袋。
他是闭着眼睛的,就像是睡着了。
就这般,透过窗子能看见,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在一片浓郁的墨色中,谢微今缓缓睁开了眼睛。
……
“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吕登胜扯着自己徒弟的衣领,有些不耐烦。
冯洋怯弱地回答了一句:“师、师父,这大半夜我们不休息这是要去哪里呀?”
吕登胜踹了冯洋一脚:“问问问,就知道问,不知道直接跟我走吗?”
“你这样子,怎么做成大事,你在搞什么啊?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真丢人。”随着吕登胜的话,冯洋脑袋越埋越低。
吕登胜松了手,直接大跨步向前走。
冯洋眼见着吕登胜走了,连忙追过去。
吕登胜看样子轻车熟路的走到一户人家面前,他带着冯洋直接翻过了最外面那堵墙。
他们走到里面,吕登胜找准一个屋子停在外面,他轻轻地敲门。
冯洋完了咽口水:“师父,我们这是在做什么?”
吕登胜挥了挥手:“你等下看着就知道了。”
很快,门被人打开。
冯洋只看见一双眼睛探过来,他吓得哇哇大叫。
“闭嘴!”吕登胜有些不耐烦。
冯洋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嘴,眼睛里满是害怕。
随着人走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冯洋这才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是一个佝偻的老人,他那双眼睛令人瘆得慌。
当佝偻老人看过来的时候,冯洋忍不住的颤抖。
“东西带来了?”佝偻老人问。
吕登胜说:“带来了,你清点一下。”
说着,他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佝偻老人。
佝偻老人用神识扫了一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够了,这次不错。”
“话说,你这徒弟,胆子有些小啊。”佝偻老人收了储物袋之后,又给了吕登胜一本书。
看样子是个心法秘籍。
吕登胜拿到手的时候眼睛都在发亮。
“还有几卷?”吕登胜问。
“两卷,”佝偻老人笑了,“只要你做得好,东西我会给你的。”
吕登胜点点头:“好,等着我下次再来。”
说着,他揣好秘籍带着冯洋又离开了。
佝偻老人看着这两个人远去的背影,露出一个笑容来。
等着走远了,冯洋小心翼翼地问:“师父,这个是什么?”
吕登胜拿到了东西心情好上很多,也乐意回答:“冯洋啊,你也知道我们散修有些困难。”
冯洋点点头。
“我们散修想要得到一些好的心法极为困难,这东西,可是好的心法呢。”吕登胜回答。
冯洋此刻也忘了害怕,一股脑地赞叹:“师父你好厉害。”
吕登胜享受着冯洋的吹嘘,得意得很。
就在他们离开后,佝偻老人关了门,他拿出一盏灯点亮放在桌子上。
他拿出刚刚吕登胜给的储物袋,正准备使用的时候,他听见窗户外面好像有声响。
佝偻老人面色一凝,他走到窗户边,猛地打开窗户,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佝偻老人还是疑心,不放心的左看看右看看,还是什么都没有。他这才稍稍安心。
正当他准备关窗子的时候,他浑身僵硬起来。
“初次见面。”
他听见一道声音,就出现在他的后面,他惊悚地回头,却看见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
“还烦请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声音很轻,佝偻老人能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却看不清这个人。
“我叫……”佝偻老人意识清醒的听见自己开口。
不!
他内心惊呼。
可是,这由不得他阻止。
他格外清醒的听见自己回答了那个陌生人的问题。
这简直、太可怕了。
小半个时辰后,谢微今离开了这个屋子。
第二天,天刚亮,亓颂烟他们就已经起身了。
谢微今随着他们一起出现在楼下。
除了谢微今的几位同门,甚至吕登胜师徒和孟刀矣也在。
“我看着你们要去的地方跟我们差不多,我们一起还能同路。”吕登胜和蔼地笑笑,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
亓颂烟不在意地点点头,她走到谢微今面前,说:“师兄,那位就是我们请的本地人,为我们指路的。”
谢微今顺着看过去,那是一位中年男人,朝着他轻轻点点头。
“我们出发吧。”等着亓颂烟开口,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宝来客栈出发。
青钰山是一座很大的山,一大片一大片的连绵着。
谢微今想起来曾经和叶子见过面的地方,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两个方向。
再走进山林的那一刻,谢微今感觉到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总感觉……这座山头要格外压抑一些。
没错,就是用压抑来形容。
谢微今扫了一眼亓颂烟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不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