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德安愣住了。
谢微今笑笑,怪不得这道长生意不好。
要价还挺贵的。
“挺贵。”谢微今笑着如实说。
道长也坦诚回答:“家贫。”
还真是诚实。
谢微今留下三两银子,然后起身。
不惊不怒,谢微今的心态简直平和。
“看什么,走了。”谢微今说道。
田德安看着那三两银子,最终瞪了道长好几眼。
道长淡定如山。
谢微今离开以后,道长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直到他彻底消失不见。
随后,他才又拿起纸笔书写起来。
他的副业,兼职替人写书信。
“少爷,他、他就是个骗子。”田德安说。
谢微今笑笑:“这不是算得挺准的吗?”
田德安有些痛心疾首:“少爷你不知道,这种骗子,就是靠这种话术骗人的。”
随着田德安的声音,谢微今也终于回到了县令大人的府邸。
谢微今刚进院子,一个中年偏瘦的男人就站在了那里。
正是府上的吴管家。
吴管家说道:“少爷,老爷说你回来了,就去书房见他。”
谢微今点点头,应了下来。
没多久到了书房,谢微今轻轻敲着门。
“进来。”这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和气。
谢微今见到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谢县令。
谢县令体型属于不胖不瘦的类型,整个人和他的声音一样,都挺和气的。
“爹,找我什么事?”谢微今问。
谢县令笑眯眯的。
“微今啊,你如今也十八岁了。”谢县令微微一顿,“也是成亲的年纪了。”
“你总该为未来承担起来责任了。”谢县令叹了口气,“总不能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
“爹最近知道一个消息,微今,你可得好好抓住这个机会。”谢县令说。
谢微今:“嗯?什么机会?”
谢县令目光闪烁:“总之,是个好机会。”
“最近少跟你那些个朋友们凑在一堆。”谢县令叮嘱,“在家里好好学学。”
原主谢少爷这些朋友都是酒肉朋友。
听见谢县令这么认真叮嘱,谢微今若有所思地答应了。
也不知道谢县令说的机会是个什么机会?
过了几天。
谢微今还是没等到谢县令说的机会,但是看着谢县令不急不忙的样子,心中也是有数的。
如此,谢微今就在家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出门。
但是谢微今倒是没有再见到那天街边算卦的道长。
田德安倒是说:“这骗子可能是混不下去了。”
谢微今笑而不语。
直到某天的晚上。
明月高悬,谢微今本来待在房间里,却突然听见一阵响动。
谢微今出了门,站在隐蔽的屋檐下。
微微抬眸,谢微今瞧见了几道影子。
就在自家的房顶上,似乎一个人追,一个人跑。
动作轻微,谢微今却能敏锐地察觉。
谢微今也不过去打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两个人。
等着再近一些,谢微今瞧清楚了人,不由得弯唇。
这不是那天的道长吗?
道长眉眼冷峻,动作干净利落。
到最后,他似乎察觉到谢微今的注视,目光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