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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想杀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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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立在一处避风之地,初夏时分气温上升,仍有仆人在房屋四角烧着碳火,门窗封得严实,只余些许小孔。

仆人从东地角处为苏旧旧与言斯推开一堵石门,据他所说,如此做法是因为屋内人身体虚弱无法经住一点风吹草动。

“你不进来?”言斯在门前停住脚步,苏旧旧略感疑惑,想起系统对她的提醒。

“谁说我要进去了?”他来句反问,直接转身离开。

没时间搭理他,苏旧旧进得屋来,屋内红烛成堆,温暖橘黄色光芒将屋内照得通明,才刚走进不一会,她就感受到屋内窒息般的燥热,而床榻上的人却依然紧紧裹着棉被,冷得瑟瑟发抖。

静谧中传来一黑衣老妇一声怒斥:“还来干什么,今日不是已经去过了吗?”

老妇脸上已经无任何光彩,老鹰护渎般堵在床榻前,面目凶恶,目光死命瞪着苏旧旧。

跟在苏旧旧身后的仆人,捞起袖子走上前去:“哎,你这恶妇,欠收拾是吧?”

作势伦起拳头向老妇身上砸去,电光火石间苏旧旧扯了仆人的衣口将他扔到石门上:“麻烦小哥出去等候。”

仆人吃痛,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苏旧旧鼻子:“你以为你是谁,敢指使我?”

苏旧旧不语,“锵”地一声将随身短刀直直飞至仆人耳旁,钉入石门之上。

她加重语气:“多谢。”

仆人很快软了腿爬将出去。

【宿主好棒,哪里学的?】

“先闭嘴好嘛,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苏旧旧一阵埋怨,主要是她现在手疼得不行,以前练得是飞镖游戏,刚才扔得可是真刀。

老妇依旧戒备站在床前。

【宿主,站在你面前的人名唤柳若云,她身后护着的半大孩子,是她的儿子白景,两人有一个共同的家人,是柳若云姐姐的女儿白西,三人许久未见加上这二人意识模糊……】

听到这里,苏旧旧走近一步,柔了嗓音轻声道:“柳姨,是小西儿啊。”

柳若云征了半响,似在回想她是何人,良久,她抬头:“你是小西儿?。”

见她认出了自己,苏旧旧喜然点头:“是,我是小西儿。”

到这里一切本该有了起势,不料柳若云又歪头想道:“哪个小西儿?”

接着又踱步嘀咕道:“小西儿,小西儿,那个小西儿?”

苏旧旧:“……”

她料想,柳若云已经神志不清了。

好在,她暂时离开了床榻前,苏旧旧这才有机会得见白景是何病症。

白景将棉被盖过头顶,棉被正跟着他抖动的身子而抖动。

小心将棉被拉开,白景一见光,便放声大叫,表情狰狞至恐,音色沙哑至极。

不知常年受了怎样的折磨,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发丝竟已经全白,脸上无一丝血色,露出的勃颈与手骨上青筋暴起,呈现出骨头原有的形状,只是有一层蜡黄的皮肤包裹着。

整个人除了苍白的脸尤剩一丝稚嫩,其余尽显老态。

苏旧旧渐渐向他靠近:“小景,是姐姐啊,小景,你还记得姐姐吗?。”

她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的哽咽,到底是什么样非人的折磨,才会把一个人弄成现在这个模样?

白景神智尚清,听得苏旧旧的话,有气无力地回:“姐姐?”

苏旧旧为他还认得自已而高兴,慢慢地向白景靠近:“是姐姐。”

苏旧旧正想抓住他的手,不想白景如闪电般避让,同时因为害怕一口咬在苏旧旧的手臂上,她正吃痛之际,身后柳若云被白景叫声惊动,不由分说地、拎起木凳就向她背上砸来,并大声叫道:“去死吧!”

她两面吃痛,险些昏厥。

抽身出来,拿出匕首想着打开石门,但石门紧闭,再开启不得。

门外传来言斯焦急的呼声:“阿旧姐姐,你还好吗?”

苏旧旧眸光霎时阴暗,一时摸不清他的把戏。

直到外部传来一记熟悉的声音:“阿旧,你在里面?”

苏旧旧一半喜一半忧:“公子?”

心中终不再面临死路般悲壮,燃起一丝希望曙光

石门被棠采一掌劈开,得见光明的苏旧旧刚有些兴奋,就听见柳若云在身后大喊大叫道:“不行不行,我孩儿不能受风啊。”

苏旧旧旋即回身,顾不得再照顾白景抵触的情绪,将他用被褥裹起来。

好在大夫及时赶到,危机得以接除。

棠采一袭青衣,站在不远处的梨树下,视线聚集处是她手上“惨烈”的两道伤口,苏旧旧放下衣袖,如临大敌地走过去:“公子,我……”

棠采提起她的衣袖:“阿旧怎会在此?”

苏旧旧理亏道:“我……”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挽起她的衣袖为她涂药。

“不。”她受了惊,下意识想缩回手臂。

他阴侧的声音自头顶而起:“想好了?”

她乖乖将手伸回。

“啊!救命啊,救命啊!”仆人大声惨叫着从石门中跑出来,身后疯癫的柳若云拿着木凳追着他喊:“去死吧。”

苏旧旧眸光黯然,追随着两人试图探清其中利害关系。

被棠采轻扯手臂,回过头来。

两人对视,一时无言。

她先反应过来,颔首道谢:“多谢公子。”

棠采默默走开,没有回答。

苏旧旧心道:这是在搞什么?

他对她竟然没有质问,没有疑惑,甚至连最基本的怀疑都没有?

她将一番折腾之下已然昏厥的白景抱入痛气的屋子当中,继而为他诊治。

棠采站在身后:“阿旧,他怎么样?”

他如此姿态,让人根本看不出来白景就是他那个“想杀而不能杀”之人。

苏旧旧不自然地问:“可有请药师来瞧过,是谁说的不能受风?”

“请了,请了好多药师来瞧过,却不见好,原本只是身体弱些怕冷些,药方子也每日吃着,可后来不知怎么的,每到晚上就会发出如同鬼魅一般的叫声,还见着人就咬。”棠采旁边的婢女说。

“然后呢?”苏旧旧皱眉。

“然后我就找了一些道士来作法。”棠采将话接过去,说得极为轻松与自如,自如到让人觉得,他很清楚地知道,道士作法对白景的病情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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