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边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一大片草,一群马和羊低着头啃,吃得不高兴了就叫唤,每到这时候魏九安还得去换粮草,伺候这群大爷。
说到这儿,魏九安突然想起,自己武举时骑的那匹马还在这边的马厩里。
马厩内。
魏九安一路走到最里面,看见了一匹白马,头顶的鬃毛被扎成了一个小啾啾,还是他淘气时干的好事。
那正是他的爱驹——灵月。
灵月是说给外人听的名字,魏九安还给它取过一个小名——阿宝。
只是白天围猎时,灵月被睿王世子看上,牵去骑了。若是它在,魏九安也不会摔下马磕伤膝盖。
此刻,魏九安看见它就如同见了家人一样,开心地打开马厩门,扑了上去:“阿宝!”
灵月叫唤一声,跺了跺后蹄以示开心。
魏九安翻身上马,趴在它脖子上,笑着叫它的名字。
魏九安武举之前是禁军中的一员,只是驻京禁军也有不少是名门望族的儿孙,与魏九安这等流民的身份不同,自然说不上话。那时候,魏九安便将灵月当作自己的好友,日日倾诉自己的心事,反正灵月不会告诉任何人。
魏九安摆弄着灵月的鬃毛,道:“阿宝觉得皇上人怎么样啊?”
灵月嘶吼一声,重重喘了一口气。
魏九安撇撇嘴,道:“你这坏马。”
灵月回头瞪了他一眼。
魏九安:“……”
魏九安嘻嘻笑道:“我倒是觉着皇上人不错。他今日围猎时一马当先,可威风了,尤其是追鹿的时候,英姿飒爽的……阿宝,你说是不是?”
灵月又回头瞪了他一眼,晃了晃身子,似乎在抗议。
魏九安无语至极,道:“怎么啦?不服?”
灵月开始尥蹶子,将魏九安甩了下来。
魏九安摔在杂草堆里,被迫吃了一口干草。
魏九安吐出干草,扶着腰站起来,也眯起眼瞪灵月。
……随后,赌气似的,将灵月饭篓里所有干草都拿到了外头,对负责马匹的太监道:“以后我的那匹马不用喂了哈,它该减肥了。”
太监很是无语地道:“魏侍卫何苦跟马较劲……”
魏九安撇撇嘴,道:“子不教父之过。你没看见它刚才尥蹶子吗?万一哪天是皇上骑在它背上,它也将皇上尥下去怎么办?圣体安危你也不在乎?”
马厩里传来灵月的叫声,似乎在骂他。
魏九安:“你听见没有?大半夜这么叫唤,惊动圣驾怎么办?”
小太监:“……马厩离皇上的帐房挺远的,而且您要是不把它的草拿走,它平时也挺乖……”
魏九安咂咂嘴,道:“那我不管,反正你别喂了。”
小太监叹了口气,很是怜惜地看了灵月一眼,道:“奴才明白了。”
灵月突然大喘气,将鼻涕都喷到了魏九安身上。
魏九安边擦袖子边道:“咦……坏马。”
灵月:“……”
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