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此生何苦,此情难渡。虚假的温馨与真实的苦痛,当然是……
——正文——
“沈清秋,你没有好奇过吗。”
“为什么这一世我修为如此之慢,为什么你如何割去我的头颅、四肢、心脏,都无法杀死我?”
洛冰河左手撑在沈清秋耳侧,右手于对方心口隔着单薄的内衬肆意滑动着,极有技巧的勾%搭着。双方的呼吸纠缠至一处,亲近的仿佛下一刻就要贴在一起。
犹如山间野狼般势在必得的视线粘黏在沈清秋那张已经开始崩裂的脸皮上,此情此景之下,似是连空气都有了重量,随着洛冰河目光所过,沈清秋脸上生出难以抑制的麻痒,喉结上下滚动间有酸意从胃部翻涌而来。
不行,要忍住。
这小畜生刻意玩这一手,如果他颤抖或露怯,他绝不会再言语挑衅,而是直接上手!
弱点如果太明显,就是对方拿捏他的把柄。这一点,双方都心知肚明。
沈清秋调整面部表情,尽量做出平淡和烦怒,眼眸幽深,脸颊绷紧,控制着颤抖的嗓音将话语沉稳送出,压制源于本能的惧怕:
“肆意妄为、胆大包天。”
“按律,当责三十杖,逐出山门。”
沈清秋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威严,表情亦是相当严肃。洛冰河却垂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薄唇,开合之间露出洁白的皓齿与猩红灵活的舌。
嗯,沈清秋在勾%引他。
所以,他准备收下这个美人计。
洛冰河脖颈向下压,本就极为逼近的距离再一次缩减,对方白皙细嫩的脸庞在一息之间染上极致的愤怒和粉嫩,鼻翼的热气与脸上的绒毛是那样的明显,看起来极为不近人情实则温和柔软的唇却在向他招手。
就在洛冰河刚刚感受到一丝温热正欲张口啃嗜时,沈清秋实在忍无可忍,左手抓住洛冰河在他心口乱窜的手腕,一个翻身将人压下。
成年人与少年人的体型相差很多,这一点早在洛冰河数次‘犯上’咬他时就已体现。只是之前沈清秋都会很快将对方镇压,接着用修雅捅了对方的心口,所以并没有研究过这个问题。
但这次,沈清秋一开始的失忆是连带着修为一起封禁的,又加上为了‘彻底割离’开来,沈清秋甚至连床头枕下的暗器都给舍弃,相当狠心的要与过往决裂。
一波操作下来,当洛冰河这狗东西蹬鼻子上脸时,竟是除了训斥别无他法!
最可恶的是,这玩意居然调%戏他?
他是正常人好吧?虽说不喜同性,但他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不可能真的任谁在他身上乱摸乱碰,跟个石头似的啥感觉也没有。
“不装了?”
被沈清秋压在身下的罪魁祸首眼睛发亮的看着他,明明右手被沈清秋折了之后压在床榻上,左手还不死心的想要摸沈清秋心口:
“魔族的心脏是力量源泉。”
沈清秋蹙着眉看向洛冰河,却见这玩意拉出一个堪称甜蜜的笑容,极其变态的张口:“弟子的心,一直存放在这里。”
抬头,深情款款的与沈清秋已经开始扩散的瞳仁对上,言词暧昧、缠绵悱恻:
“您杀我的身躯,自然是伤不到要害的。”
???
!!!
沈清秋原本还想演出失忆的模样,继续将自己的大计进行下去的。
毕竟他安排了那么多,又舍弃了那么多,为了彻底隔绝过往甚至狠心改了很多东西,做出相当大的改变。
甚至说,他今天为了将这场戏唱下去,都容忍洛冰河趴他身上贴脸开大了!
但。
有些时候吧。
震惊和惊悚,是对双胞胎。
沈清秋瞳孔倏然间瞪大,脑子一片空白,直愣愣的望过去,在看见洛冰河嘴角的弧度时,舌头不受控制的骂出来:
“小畜生,你有病吗?”
“什么叫‘存放’?又怎么个‘伤不及要害’?”
“本尊怎会跟你这魔物有联系?”
玛德。
沈清秋话刚说完,瞬间察觉到不对劲,立刻紧闭口舌,死死咬着牙。
功亏一篑!
亏他装了那么久,还忍了好久的恶心没立刻弄死他!
“呵——”
洛冰河挑挑眉,月光洒在眼眸之中,有着星星点点的灼热和晦暗难懂的欲念。
跟他装什么呢。
还以为能骗过他?
“沈清秋,你这般遇事就要贬一通魔族,做什么都想与本王拉开距离的模样,还真是——”
洛冰河腰腹发力,上身向前引,在接近沈清秋下颚的一瞬间猛然发作,腿脚绊在对方腰间,与沈清秋摔在一处。趁乱快速抬头,贴在因姿势改变整懵一刻的沈清秋耳边,恶意将呼吸吹过去:
“欠——屮——”
“我特么!”沈清秋一巴掌将人拍开,快速翻身下床,未着鞋袜的脚踩在地板上,微凉的寒气顺着足底攀升至小腿,升起细细麻麻的刺痛。
洛冰河好整以暇的侧躺在沈清秋之前所睡位置,顺脚将床边的被子勾过来,深吸一口气,绽放个相当愉快的笑容,冲沈清秋摆摆手:
“师尊晚安,你去找柳清歌打架吧。”
他过来就是确认一下沈清秋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既然性情是正常的,说话做事也是没问题的,就可以继续之前的互打互怼日常啦。
百战峰什么都不行,但有一点是不错的。只要打一架,没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若是有,那就天天打,打到筋疲力尽为止。
他与沈清秋的恩怨有很多,彼此的伤害更是数不胜数。不管沈清秋是想发泄还是想报仇,都不如淋漓尽致打一架来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