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泽努努嘴:“从这儿向西大概五里地就到了。”
刘大人震惊:“这么近,那你们来过我这儿吗?”
赵渊泽摇头:“忠良叔平日里不让我们出门,执行任务时多是在京城。”
沈落插嘴:“我们去探探吧。”
刘大人皱眉:“你们这仨瓜俩枣的,去了就是送死,我着李老他们拾掇拾掇,一起去吧。”
于是顾秉文带着沈落和其余几人,刘大人带着一队退休锦衣卫,正可谓是差点集齐老弱病残孕,幸好秋芷和李姨被留在的刘大人的宅子。
浩浩荡荡一队人,到了门口,都皱起眉,那宅子的牌匾已经因为风吹日晒看不清上面的字,木质大门也斑驳掉漆,甚至开关大门的铜环都丢了一个,“穷”字在这里彰显的淋漓尽致。
沈落捏捏顾秉文的腰:“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果真名不虚传,赵渊泽他们一伙子人,给忠良叔吃的快要饭了。”
顾秉文说:“每年在训练锦衣卫上,朝廷花费的真金白银不计其数,单是些杀手的确没有雄厚资金便会如此。”
“黄口小儿,说谁穷呢!”一声暴喝,从门内传来。
顾秉文拔剑,将沈落抱在怀里,周围人看顾秉文拔剑,纷纷拔剑。
赵渊泽既没有拔剑,也没有倒戈,只是沉默的下马,推开了门。
门内装修却与门外截然相反,大气又富丽堂皇,沈落看的直瞪眼:“嚯,我果然是黄口小儿。”
身姿挺拔却跛脚秦忠良走了出来:“候你们两日了,如今才来。”言罢给刘大人拱手作揖:“许久未见,没想到刘大人也来了。”
刘守有年轻时与秦忠良关系极好,初入锦衣卫时就连寝室也是住在隔壁,二十年未见,确实有些怀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说候我们两日了?”顾秉文问。
“礼部尚书时至今日不得不死,他手里捏了些证据,冯公公对此颇有意见。”秦忠良示意众人和他一路走。
“什么证据?”沈落从顾秉文怀里探头出来问。
秦忠良答:“此事我也不知,我们只是替冯公公做事儿。”
顾秉文将沈落摁回怀里,继续问:“为何养这些杀手?”
秦忠良摇头:“这是冯公公养的干儿子们。”
一众人沉默,扭头看向刘大人,用眼神问:你们都爱养干儿子?
刘大人摆手:“我可就养了他一个。”
顾秉文继续问:“既然是养子,为何要训练他们呢?”
秦忠良疑惑:“他们武艺高强,以后才能刊为重用,还有一群文学造诣好的,养别处了。他们很少执行杀人的任务,大多都是替冯公公分忧解难罢了。”
沈落听了他们的对话,大声道:“我发现了问题!”
顾秉文低头示意她讲:“说吧。”
沈落问秦忠良:“冯公公一般如何发号施令?”
秦忠良回忆道:“冯公公时常叫我喝茶聊天,这礼部尚书就是冯公公说:这个该死的赵凌峰,捏着我把柄,迟早将他千刀万剐。”
众人皆是:……
沈落问:“这就是下达命令了?”
秦忠良点头:“当手下,要的就是察言观色,冯公公如何说的,我便如何做,这宫里谁得罪了冯公公,我便知道是他干儿子们报效的时候了,轻则受些小苦,重则葬送性命。”
沈落扭脸看向刘大人:“秦大伯当那如何受的罚?”
刘大人捂脸:“当年他看不懂人脸色,冲撞了当时北镇抚司的头儿,当年据说是头儿在与女子调/情,讲了一句想要干死她,忠良兄首当其冲,后来……”
余下众人听得满头黑线,秦忠良点头:“我那时就是不会看人脸色,如今这不办得漂漂亮亮?”
沈落被他惊的头皮发麻:“冯公公知道这事儿是你做的吗?”
秦忠良正直的摆手:“做手下的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儿,给冯公公排忧解难就好,怎能邀功呢?”
沈落悄悄的在顾秉文的耳边说:“我觉得冯公公以为秦忠良是帮他看孩子的管家,秦忠良以为他是排忧解难的总管。”
顾秉文点头:“二人都以为自己找了个靠谱的人,没想到啊。”
秦忠良话头一转:“你们可知我为何等你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