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慈眉间的怒气消散些许,他自少时分化便一直遭受腺体受损之苦,比一般人更能感受发情期带来的痛苦。
难怪,乖了那么久,突然就爆发了,原来是易感期。
易感期的Alpha对标记过的Omega占有欲很强,云礼受刺激是理所当然的。
宁慈推开他的头,撕开脖颈处的抑制贴,下一秒,身后的人凑上去不断嗅闻,尖牙摩擦在上面,一副想咬又不敢下口的模样。
那块皮肤上只有一道陈旧的牙印,上次注射的信息素还没过效,宁慈一直没让他标记。
感受到他的激动,宁慈伸手把人拉到身前,调笑道,“忍不住什么?”
他能想到对方会说什么,已经做好给对方标记的打算,却不想云礼只是捧着他的脸吻下来。
泪水跟着决堤而出,咸涩的味道搅融在唇齿间。
宁慈疼得嘶了一声,想要推开他,没成功。
等那咸涩的味道都被咽下去,云礼才松开他的唇,两人额头相抵。
“宁慈,我忍不住,我知道不该,但我就是不舒服。”云礼声音又低又可怜,“我不想看到你和他在一起。”
这话超出两人的关系和约定,但或许是现下情况特殊,宁慈心中一动,有些担忧,有些说不出的满足和怜惜。
男人都喜欢征服欲。
虽说沾了感情很麻烦,但有人为自己痴迷总是让人喜欢的。
何况,为他神伤的是个俊秀的Alpha,以强大著称,掌控Omega的Alpha。
宁慈避开他的问题,手指抚上他的腺体,调情般刮蹭几下,“今天奖励你。”
话音刚落,身体突然腾空砸到床上。
“你!”宁慈有些狼狈惊讶的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
云礼没给他多说话的机会,覆身上去圈住他,“你说的。”
滑落,领带被抽出来,衬衫扣子蹦开,宁慈扬起的手被那条昂贵的黑色领带束缚住。
“云礼!”
夹杂威胁的怒吼没有得到回应,Alpha滚烫的躯体下压,尖牙刺破腺体。
大股信息素争先恐后地涌入腺体,甜丝丝的信息素不复往日的温和,强势又霸道地占据Omega的腺体,攻城略地。
痛感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窜上脑海。
这感觉和注射完全不一样!
宁慈闷哼一声,手指狠狠叩入云礼背部。
背后的疼痛刺激到云礼,尖牙又嵌入一分,泛红的眼里带着几分凶狠。
“云礼……够了,放开。”灼热的感觉炙烤全身,宁慈浑身都无力的颤抖起来,红晕顺着腺体一路烧到眼尾,变成几滴泪滚落下来。
云礼充耳不闻,抬腿用膝盖压住乱动的躯体,近乎蛮横的把人压在身下。
够了?
这才哪到哪。
脑海浮现上辈子见到的吻痕,云礼手上力度大了一分。
宁慈倒吸一口气,想要的清凉没有获得,呼吸间全是浓郁的信息素。
该死的,宁慈皱着眉努力保持清醒,这小子……
虽然不知道上辈子的宁慈和那谁做了什么恶心的事,但这辈子,总要换自己抢占先机才公平。
苦茶味暂时安抚了暴动的情绪,云礼终于松开齿关,脆弱的腺体上多了个深深的牙印,刚好把那道旧疤覆盖住。
看着上面渗出的点滴血迹,云礼低头轻柔的卷入口中。
信息素注入停止,宁慈紧绷地身体卸了力,手臂松松搭在云礼肩头。
好奇怪的感觉,明明是痛的,但又说不上的舒服,就连一直受药物影响酸涨的腺体都缓解松懈下来。
身体中流转的,只剩躯体的本能。
“云礼,放”宁慈缓缓力气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肩膀。
临时标记就算了,他可没打算干点别的什么,云礼现在不清醒,那太危险了,万一被终身标记就麻烦了。
云礼可不管他这些,发红的眼里全是欲望,他往上爬了一点,低头堵住他的嘴,不时黏黏糊糊蹦出两个字。
“宁总……”
“宁慈……”
“阿慈……”
“我好难受……”
耳边全是黏糊又可怜的声音,磁性的男性声线撒娇卖痴也毫不违和。
眼前的□□年轻又漂亮,线条流利的肌肉晃眼不已,看得宁慈头晕目眩。
信息素影响的何止一人,宁慈慢慢的沉溺其中,最后的理智只憋出一句话,“去我卧室,有……”
云礼笑了一声,单手抱着他起身,“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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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杂乱的卧室里最先醒来的是宁慈,凌乱的被褥里,两人身体交缠在一起。
身侧躯体炽热,腰间的手臂箍得死死的,宁慈废了点力才扯开。
刚一坐起来,身上的酸痛让宁慈直皱眉,“狗崽子。”
丝被下滑,覆着一层薄肌的躯体上青红一片,许多个带红的咬痕还清晰可见。
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宁慈气得踹了云礼一脚。
虽然昨晚他也得了趣,也是他默许云礼标记的,但这小子和狗一样到处乱咬的习惯必须得改改。
两人昨晚没做到最后一步,他都迷糊了,也不知道云礼是怎么憋住的。
屁股没遭罪,其他地方可不行。
站起身来到浴室,宁慈一抬眼差点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
往常那张没什么表情,矜贵冷淡的脸上一片红晕,看起来多了几分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