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常过下去,以前发生的事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起。
彭显越开始去上班,留于放一个人在家。
于放发现彭显越最近越来越不讲理,他人不在身边,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就得报备一次,有时候回复晚了几分钟,那边就不要命打电话过来。
【我要出去找江门。】
于放拍了一张出门照片发给他,彭显越打来电话时,于放已经在路边拦下车离开。
“你找他干什么?”彭显越愠怒,光是听这声音就能想象到他那张生气的脸。
于放认为自己对这段感情够用心,他只是去见朋友又不是找别人,彭显越管这么严实在不合情理。
他翘腿摇头,一副吊儿郎当模样,“彭显越,你好好上班,我的事,你——少——管。”
“于放。”彭显越在电话那端咬牙切齿,却又不能真把于放怎么样,只能自己生闷气。
于放笑呵呵应下,“没什么事我挂了啊!话费挺贵。”
于放远远便看见江门站在门口,他跳下车,江门看他笑骂,“老子还以为请不来你这尊大佛了。”
“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不来,答应了你会来,不管早晚都会来。”
今天没别人,就江门和于放两个,来得还是以前江门喜欢来这家。
两人踏进门,一直站在前台的经理迎上来,一阵吹嘘,“好久不见江二少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啊!”
“最近有点事,出国去办了点业务。”
“出国啊?这江少一出马,少说也是几个的数吧?”经理脸上笑容可掬,一把年纪眼角却看不出什么细纹,“江少小小年纪事业心就这么重,这年轻人潜力就是大。”
“那必须呀
啊!未来我们国家的中流砥柱,可不得落到我们肩上............”
两人鬼话连篇,真是一个爱捧一个厚脸皮。
于放在边上听听,也不插嘴,跟着两人走进一间喧闹包间。
江门挥挥手示意经理连人一起清干净,二话不说先自己仰头灌下半瓶。
于放靠在半天抽烟,目光静静盯着对方。
江门心里的事还没散掉,出国一趟回来,还是老样子,越发多愁善感。
“说说吧!找我来什么事?”于放弯腰在烟灰缸里弹掉半截烟灰,抬手给自己倒了半杯,“别跟我说真是喝酒啊?”
江门沉默半天不吭声,嘈杂的音乐中能听到他咕噜咕噜灌酒声音。
“你他妈到底说不说?”
“说啊!谁说我不说。”江门双手提着酒杯搭在膝盖上,歪头看他,一开口,酒气逼人,“你和那个彭显越,你认真的?”
于放沉默着不知该作何回答,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谁的电话。
于放没忍住拿出来看,两人对话框里十几条未看短信,江门瞥他一眼,伸手夺过去直接关机扔在半边。
“这人傻逼啊!他不知道你跟我出来喝酒?一天逼事多。”
江门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于放又不高兴了,江门这样说他无所谓,可是彭显越不行。
于放皱眉踢他一脚,“你才傻逼,你管他事儿多不多,我乐意。”
“把手机给我。”于放朝他伸手,江门真是受不了自己哥们这傻逼样,劈头盖脑又是一巴掌。
“你能不能给老子清醒点,你怎么谈个恋爱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
“你那只眼看我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你更年期啊!这也不乐意那也不喜欢,整天深沉得很。”
于放说话有度,起码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提,现在爱情就是插在江门心尖上的剑,凡事跟他和彭显越感情有关的,于放都是尽量能不提就不能,没想到这逼非得提。
江门实在不屑,“你这么爱他,那你知不知道你当初那些事儿,是他害的 。”
“什么事?”
“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你以前被人造黄谣那事。”
回忆如同汹涌潮水席卷而来,那些早已封尘存放记忆深处的伤口,再次被撕开。
伤口已经结痂长出新肉,虽然不太好看,但是没有很疼,于放只觉得心里恍惚,再没有其他多余情绪。
不过这事和彭显越有关?怎么可能。
如果于放没记错,那个时候彭显越都出国了。
“你不信?”江门拿出手机解锁,点出一段录音,开大最大音量,手举到于放面前。
“对啊,是我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