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景栀去参加宫宴,月子书自然一人回了结花客栈,罕见的是,月子书竟然主动拉着洛忆蘅和夕颜喝酒。
“诶嘿嘿,酒真好喝。”月子书已经微醺了,欢乐的样子,旁边两人还是第一次见。她们不知道的是,自从上次在朝澜谷和玉清思喝过一次酒,月子书已经体会到了一醉解千愁的妙处,只要喝了酒,她就能够忘掉一切不美好的事情,脑袋像在云里打滚一样,睡得也更好了。
“这也就,第一杯吧。”洛忆蘅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错乱了,这样清的水酒也能一杯倒?
夕颜点点头,表示自己也看到她就喝了一杯。
“再来一杯,咱们今晚啊,不醉不归,来,干干干。”月子书自己拿着酒坛给倒酒,一杯接着一杯,任何人拦都没用,桌上的花生米是一粒没碰。玉清思回来之后哄着她吃了醒酒丸,上了点小菜给她,不然空腹喝这么多酒,她胃又不好,肯定会不舒服。但是不知是不是月子书上次吃太多醒酒药的缘故,这次吃完并没有那么快的效果,加上月子书喝醉之后话多了许多,不停跟她们讲小时候在黄龙山的事,她们都很想多听一些,所以也就没继续喂醒酒药了。
“我师父老欺压我,让我给他一趟又一趟地上山下山跑,我的腿。”月子书仿佛此刻真的腿酸一般,开始揉自己的腿,而下一刻提到月念情又开始喜悦,“好在有念情,每次只要他上山,师父的活都归他干了,我就好~自由。”
“月念情很疼爱你吧?”玉清思听到月子书口中说的最多的就是师父和月念情的名字,想来这两个人对她是很重要的。
“念情,念情,”念情死了。月子书渐渐由喜转悲哭了起来,是大喊大叫地哇哇大哭,把几个人又弄得手足无措,洛忆蘅只得抱着她安慰道:“别哭别哭,虽然月念情不在了,可是有我们啊,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也会给你买花,给你煮好喝的汤,带你摘果子,帮你给师父干活。”
“真的吗?”月子书泪眼朦胧。
本以为哄好了,可洛景栀的到来,又让月子书情绪重新激动起来,不过不同于之前的边笑边哭,这次异常地“激烈”。
“啊!他来了,他又要骂我!”月子书双手捂住耳朵,像逃窜的老鼠一样窜到了洛忆蘅屁股后面蹲着,洛景栀有些无奈,带着明显肯定的语气:“喝酒了?”
其余三人点点头,而洛景栀稍微动一步,月子书都异常敏感:“他又要贬低我,嘲讽我了,天呐,你这个邪恶的人!”月子书半站起来,从桌上捡了一个李子“攻击”了过去,而毫无疑问,这全无杀伤力的一击,稳稳被洛景栀接住了。
“你······”月子书被点住了穴道,洛景栀迈着好玩的步子到了她跟前,挑眉问道:“看来你对我怨言颇多啊。”
“说说吧。”洛景栀坐在了她面前,而可怜的月子书就这么半站着弓着腰,逃都不能逃。
月子书眼睛中都带着害怕和恳求,由于喝醉了酒,声音带着沙哑的撒娇,像个被大人教育的小孩一样,就差在地上哭了。
被解了哑穴,月子书带着哭腔:“腰疼。”
被解了身上的穴道,月子书立马开始跑,可是第一下就绊到了洛景栀的脚,即将趴到在地上,几个人救护不及,只有洛景栀最近,及时捞住了她。扑到洛景栀袖子上的月子书鼻尖突然一动,顺着洛景栀的袖子开始闻了起来,和那小狗没什么区别,最后更是做出了几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一头钻到了洛景栀宽阔的袖子里,彻底把头埋了起来。
哭笑不得,包括洛景栀在内的所有人,还有看着她发酒疯这么久的店中杂役和客人,都想不到第二个词形容自己的反应。
那店主劝道:“公子,快把你夫人带回去吧,她心里也是苦啊。”听了这么久,这姑娘家里人好像都不在了,只有身边几个朋友安慰,好不容易她夫君回来了,这不,粘着在撒娇呢。
脑中空了一下,洛景栀也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么大的误会,估计这店主不认识自己的身份才会这么说吧。月子书这种没用又麻烦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妻子呢?不过身为一国太子,自然也不会和一小店之主自辩,为了避免麻烦,洛景栀直接把月子书拖起来,打算拖回房,可月子书赖在地上,还使劲往洛景栀袖子里钻,口中还喊着:“我不出去,你让我住里面吧。”
待在这里面好香,而且见不到倒霉的洛景栀,她要一直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