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球不算,黑色方进球三十个,红色方一个,胜利者毋庸置疑。玉幽澜进球最多,二十一个,即便玉秋皇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亲手颁发赏赐给他。洛景栀虽然违规,但玉秋皇还是坚持要给他赏赐,待寻找洛景栀人之时,宫人却禀报说洛景栀已经回帐,要换件衣服。而大家素来也是听说过洛景栀好洁,倒也在情理之中,便没有多打扰。
只有玉尔朱一脸不服,带着强烈的愤恨站在原地,而大家都没有看到的角度,玉溪袖中的手帕也被撕得粉碎。
洛景栀丝毫不理会玉尔朱的责问,直接拉着月子书到了自己帐子里,轻轻拉开她的衣领查看伤势。
“啊!你干嘛,我自己会弄,你给我拿点药来就行。”月子书用力地将自己的衣领又拉上来,十分不满瞪着洛景栀。这人怎么回事,平时不是都冷冰冰的嘛,今天前面也是一直在看戏,可最后一刻竟然出手保护了她,还帮她向玉秋示威还击,这般任性胡为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
不与她废话纠缠,洛景栀直接点了她的穴道,一边细心观察一边给她解开衣领的扣子,脸色虽然冷得像寒冰,手下动作却轻柔地像剥开半开的玫瑰花苞,终于那一层织金的薄衣呈现在眼前,洛景栀的脸色才缓和了半分。原来穿了清思的软甲,难怪这么抗揍。
“就知道躲,你是兔子吗?”洛景栀责备道,“别人欺负你,你就不会打回去,平时对我倒不似这般乖巧。”
而月子书此刻被点了穴道,既不能跑也不能说话,只能任由洛景栀的手指轻轻帮她抹上芬芳扑鼻的药膏,轻轻抚摸按摩着,眼中的愤怒和羞赧早将她的脖子染红,而胸中的不忿通过那一上一下的胸脯传入了洛景栀的眼中。
这次是把月子书惹毛了,若再不松开穴道怕是不妙。
穴道解开之后,洛景栀自然是迎来了月子书一顿的拳打脚踢加破口大骂:“你这个蛮横霸道的混蛋,竟然敢脱我衣服,我下次把你脱光扔城门口你信不信!”
洛景栀心里是不信的,但看到她凶狠泼辣的模样,总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能在花楼待五年还片叶不沾身,心中无限爱怜欣喜,任由她打骂一阵出了心中恶气,才为自己辩解:“上次九仙洞中你为了救我,不也脱了我的衣服吗,换我这么救你就不行了?”
“你这小子,还知道我救了你的命啊,那我告诉你,随便碰我就是不行!”月子书一只脚踏在床上,叉腰几乎是指着洛景栀的鼻子骂,暮年吓的不轻,不知自己该上前劝解还是赶紧逃出去以防主子事后发现自己看到他丢人的这一幕而被灭口,想了一会,还是逃吧。月姑娘和殿下,那属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这个外人管不了的。
洛景栀向来是一方王者,哪里会乖乖被人这样劈头盖面骂,即便是心爱的女子,这传出去也太丢脸了,将月子书的手一扯,暴怒的美人就这样落入了黑衣猎手的怀中。
“你放手!”月子书猛烈的挣扎,却全然没有撼动洛景栀半分,而洛景栀抵着她的头,悄悄说了一句话:“玉清墨心思深沉,他的话,半分都不可信。”
“呵,那太子殿下您呢?不仅狡猾冷酷,还自私无礼,比玉清墨又好得了多少?”月子书怒目嘲讽。
“你知道我和他最大的不同在哪里吗?”洛景栀又自耳边传来那低沉好听的声音,“我若是喜欢一个女人,绝对不会把她拱手送入他人怀中。”随后轻轻一吻,落在了月子书右脸上,那一片瞬间艳红如霞。
说完这句话的洛景栀轻轻松开对月子书的禁锢,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含笑离去了。
这是脑子抽了?
月子书久久无法想清楚洛景栀的意图,排除他真的喜欢上自己这个理由之外,或许是他想展示给玉清墨看,打乱玉清墨接近自己的计划,然后······这,这难道是吃醋?实在想不出到底洛景栀又有什么政治阴谋,头都要炸了之际,一个挑衅的声音传来。
“月族女子就是这么华而不实,除了脸蛋还算可人疼之外,毫无个性,诶,我皇兄府上也有几位你们新月的小姐,要不要见一见叙叙旧啊?”玉秋三公主玉沁嘲笑的语气太过明显,而她刚才在赛场上也是除玉尔朱之外最针对她的一个,除了把她当情敌的玉尔朱,这玉沁如此排斥她的理由么,只能理解为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月族女子了。
“那你,又有何长处啊?”月子书抬眼,却未起身,正想找人撒气,这出气包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呵,那我们两个,单人来比试一场如何?”玉沁朗声说道。
月子书懒懒说道:“比什么?”
“射艺。”玉沁回答。
射箭场
“规则很简单,一炷香之内,射中靶心多的人,则获胜。”玉沁递给月子书一把弓,昂首说道。
看来这姑娘是一点没听过她的事,也许听过,才提出比试这个,看看虚实,毕竟在月子书为人所知并不多的往事里,战场上万军之中,一箭射中栎阳城,算是最被人争议万分的一段了。
好,那本姑娘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吧!
月子书接过宫人递上来的弓,玉沁也拿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弓,以示公平。而她们两个要比试的事,开始并未激起多少水花,毕竟月子书身份低微,而玉沁在公主之中也并不算受宠爱,可当天下并列第一的两大美人,玉尔朱和玉溪都来观赛之时,人们才逐渐汇聚到她们这边。
认识月子书的人自然替她悬起了心,洛忆蘅都想直接把她喊回来了,“平时就病歪歪的,连马都不会骑,还逞什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