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涩的疼痛让夕桐克制不住地弯下腰,但却被强制压了回去。
空旷的公寓内漆黑一片,窗帘全拉着没有一点阳光,冰冷的寒意从下而上吞噬夕桐,也夺走虞思邪所有的理智。
“痛!”
泪珠从眼角滑落,可夕桐始终没有抬头,紧抿着唇将声音吞回。
一根,两根,三根……
她感受不到温度,只觉得像是冰冷的机器一下又一下凿着自己。
就在她觉得要麻木时,身下的手突然抽出猛地掐上了被忽视的珍珠。
“啊——”
极致的痛和爽瞬间袭来,毫无防备,她难以置信地抬头,泪水从眼角滑落,两人终于对视。
虞思邪抽出湿透的双手,掐上她的下巴,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透明的泪蓄在眼里,久久不肯落下。
“痛?你也知道痛吗?”
夕桐没有得到辩解的机会,已经被折磨得浑身无力的她任由虞思邪将自己带入这间“牢狱”的深处。
刺眼的灯光将已经放弃挣扎的她重新拉回现实。
“你要做什么?”
夕桐惊恐地看着虞思邪将自己的腿分开绑在床头,冰冷的皮带让她浑身发颤。
房门口一面极大的落地镜让她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处境。
狼狈,毫无尊严。
她终于被击溃,颤抖着声音认错,然而得来的只有短暂的喘息。
虞思邪将手机中早上收到的调查报告一字一句念着,犹如恶魔的低语。
手指在她身上滑动,伴着从未关紧的窗缝中逃进的风。
“……年三月十六日下午三点整出生,五斤三两,男孩……夕止。”
夕桐无力地听着自己的“罪状”,最后挣扎。
“你知道为什么取名止吗?因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抱着夕桐进入房间时,虞思邪的气已经有些消下去了,她身上磕碰出的痕迹让他心疼。
他只是想再吓吓她,让她道个歉。
嗤笑一声,虞思邪翻身离开了床,再回来时带着一盒令夕桐害怕到后退的东西。
“在你认错前,我都不会要你,但为了堵住这张恶毒的小嘴……”
取代他话语的是冰冷的粘稠液体。
有如手腕粗细的蓝色玩具在落地镜中慢慢消失。
再也忍不住呻|吟,她彻底失去控制……
……
十一年前,高考结束后的暑假。
“你去哪里,我送你回家。”
穿着风衣的虞思邪起身,结束了和初中同学的见面。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穿着校服的夕桐低头,拒绝虞思邪的好意。
书店里来来往往的人逻辑不绝,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夕桐总觉得人人都在看她们。
然而,她不走,他也不走,两人僵持在原地。
最终,夕桐只得妥协让虞思邪送她去朋友妈妈的店里。
她不想回家看到因为债务争吵的父母,刚刚几个小时的快乐得让她忘记了生活的真相。
就让自己再飘一会儿吧。
坐上只在手机里刷到过的豪车,她又想起虞思邪刚刚在谈话里说的话。
“你家也开公司吗?”
“嗯。”
“你知道你家公司值多少钱吗?”
“大概几个亿?可能吧。”
他的语气轻松,并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后来两人确定了关系,夕桐才知道当时令她感到震惊的数字真的只是虞思邪随口说的,他家的有钱远超乎她的想象。
但,也就是那时侯,夕桐就明白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无论他有多么喜欢她,他的家庭都不可能接受她。
父母欠债,嗜赌成性。
车上播放着周杰伦的《发如雪》,身边开车的虞思邪跟着轻哼。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月光洒进安静的房间,一直站在门外的虞思邪终于推门进入,他小心翼翼地抽出玩具,解开捆绑的皮带,跪在床边擦去夕桐脸上的泪痕。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什么?”
“夕桐——我有这么不堪吗?”
在无人发现的深夜,他才能放心暴露自己的脆弱。
夕桐身体疼,他的心又何尝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