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效无语,顿了半晌才说:“人去谈恋爱了啊。”
乔北山:“他不回来谁能给你看伤?”
萧效:“你以为成年人的恋爱是在电影院里吃爆米花、在商场游戏厅抓娃娃、盖着被子聊一晚上吗?他要亲嘴要上床要负距离接触你懂吗?再说他回来有什么用?他看一眼我就能好吗?”萧效说完自己给自己下了诊断,“我感觉我骨折了。”
乔北山没想到从床上摔下来会摔的这么严重,他以为屁股上肉多,充其量只是摔青而已。
“那去医院吧。”乔北山说。他看了眼地上的萧效,“你起得来吗?”
萧效咒骂一声,说:“把我送回基地。否则我迟早会死在你手里。”
俞彬今天不值班,但是被值班医生紧急叫回了研究中心,说是他收的病人,他最好过来一趟。俞彬以为萧效流产了,在研究中心楼下看见乔北山的时候一脸惋惜,开口就是一句:“不要太难过,这在科研上看是胚胎的优胜劣汰,从父亲的角度看,这或许是你和孩子的缘分还没有修到。”
乔北山听明白了,俞彬这是在安慰他。
“你误会了。”乔北山开口正欲解释,但俞彬打断了他。
“不必掩藏情绪,您可以向我表达您心里的痛苦。”俞彬拍了拍乔北山的肩膀,“这个时候最难过的该是萧先生,您要尽快振作,好好开导萧先生。”
乔北山:“……你进去吧。”
俞彬进入诊疗室才终于知道萧效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不愿回忆刚刚乔北山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一脸凝重地对萧效说:“乔中校的行为已经构成家暴,作为您的主治大夫,我愿意为您提供一切帮助。”
萧效:“啊?可是我没有骨折,连骨裂都没有,皮肉之伤也可以吗?”
俞彬:“您可以仔细跟我说明事发经过。”
萧效:“他抱着我不让我动,他的腿压着我的腿,胳膊卡着我的腰,我挣脱的时候从床上摔下去了。”
俞彬:“从……床上?”这好像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二位在床上干什么?”
萧效顿了片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前因后果概括出来,只道:“他怕我睡一半冻死。”
俞彬:“所以,二位是在床上睡觉?”
萧效:“没睡着。”
俞彬:“在床上躺着,拥抱?”
萧效:“不算吧,他单方面抱我。”
俞彬:“您是怎么摔下去的呢?乔中校动的手吗?”
萧效:“对,他动的手,他圈我圈的太紧,故意不让我转过身,我气不过,使劲挣了出去,但是摔到床下去了。”
俞彬深思片刻,说:“这听起来不是家暴,好像是Alpha求爱过程太过激烈,您无法承受。”
萧效:“你什么意思?求爱?你听懂我说的到底是什么了吗?萧效满脸不可思议,他无法理解俞彬得出的结论。
“我和乔北山没有搞在一起!”萧效急了。
俞彬瞟了眼萧效身上穿的明显大了的衣服,默默按停了录音,“萧先生,您目前的状况确实不适合太激烈的情事,我建议至少要在三个月之后。”
“住口!”萧效喝止俞彬。
俞彬退出房间,看见乔北山靠墙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保险起见,俞彬问乔北山:“您听到我同萧先生的对话了吗?”
乔北山嗯了一声。
俞彬小幅度地鞠了一躬:“对您行为不当的猜想,恳请您的原谅。”
乔北山点头示意无碍,“他怎么样?”
“萧先生身体状况良好,您不用担心。”俞彬边说边往值班室走,他要跟把他喊来的倒霉同事干一架。俞彬见乔北山跟了过来,好心提醒了一句,“夜已经深了,您可以进去陪护,等明早再带乔先生走。”
“知道了。今晚麻烦了。”乔北山说。
“份内的事,别客气。”俞彬有点意外乔北山竟如此客气,又多说了些,“萧先生现在身体不便,希望您稍微克制一下。由于二位信息素契合度极高,我知道这很困难,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因为贪图一时的快乐酿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好的。”乔北山懒得解释再多,全部顺从应下,还问出一个本不该问的问题。
“他可以接受标记吗?”
俞彬觉得自己刚刚完全是白费口舌,但他还是颇有职业素养地微笑答复:“至少三个月之后。但也仅限于临时标记。”